要落个斩监候,何况是男女之事呢?不该一棍子打死的。给自己留点余地,等知道全貌后,再做打算也不迟,再不济,起码也见见那个叫杨宝丹的丫头,毕竟规矩道理摆在那边,不管你如何作想,你好歹算是个大妇,别这么容易就不战而溃了。至于那小子,他巴不得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他骨头贱着呢,你稍稍做些反应,只要你敢怒敢言,他一定甘心受着,保管心里乐出花来,我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的,这点毋庸置疑,所以你但凡觉得自己还有一点放不下的话,先别急着和他划清关系,很多时候,过错和错过,两个字相互颠倒,不一定非要分出个谁对谁错,执着于过错,就真错过了。而且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他现在遇到了个坎儿,估摸着是挺大的,迈不迈得过去还是两说,只是他那人能藏事,啥都憋着不说,我能帮他的也很少,还得靠他自救。”
何花猛然抬头,梨花带雨,却是直勾勾盯着李嗣冲,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何花纵然揪心何肆的身体,也知道了所谓的血食之祸,但奈何何肆并不将自身的状况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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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知这非但不能叫她安心,只会让她更加惴惴难安。
李嗣冲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能看出这小子一直在强颜欢笑,其实已经害怕到快屙裤裆了。”
何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李嗣冲从怀中取出一块绢布,递给她,“我费了这么多口舌,真不是吃饱撑着要当和事佬,我知道我这种自以为是,一心劝和的人最讨人嫌了,你要真觉得能够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倒也算赤裸裸打了我的脸面,挺好,我不仅不怨,反倒会真心佩服你的,就当我说了一大堆废话,你左耳进右耳出就好,只是能不能不要在这时候做些叫自己和他日后必定后悔的事情?”
何花身子依旧哆嗦,李嗣冲却知道她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李嗣冲只觉得比和屈正打了一架还累,心道,“臭小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
伢子湖岸边,何肆终于是艰难地移船靠岸。
两人下船,然后何肆便是一把将二姐打横抱入怀中。
何叶惊呼一声,问道:“你抱我干嘛呀?”
何肆笑道:“你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指望你腿着回去要多久啊,只能抱着你了。”
他现在没有气机,也不能御风而行,不过奔跑起来依旧快逾马匹。
何叶矫情道:“可你这样抱着我好别扭啊。”
何肆也不惯着她,直接一抖双臂,将她当做一扇猪肉一样扛在肩头,“那换这个姿势怎么样?”
何叶被他随意摆弄,惊叫一声,旋即有些幽怨道:“你就不能背着我吗?”
何肆心道一声“麻烦”,却还是把她放下,又是蹲下身子。
何叶这才满意地爬上弟弟并不宽厚的背,四肢缠住他的身体。
十六岁的人了,也不懂避男女之嫌。
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