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出多大响动?房倒屋塌?”
何三水没再说什么,多说无益。
里屋的母女俩都是一脸担忧,齐柔因瞽目而善听,何叶则是贴门听着动静。
何叶焦急道:“娘,爹和那人好像要打起来了。”
齐柔无能为力,只能轻声道:“咱们好好待着,别添乱。”
外屋的屈正推了推李郁,“李郁,你去,削他,削完咱们拿钱吃烤鸭去。”
一直没有开口的芊芊却是说道:“阿平伯伯,咱们这样算抢劫吧?”
屈正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怎么能算抢劫呢?这叫讨债。”
芊芊一脸认真,问道:“可他欠了阿平伯伯什么吗?”
屈正一时语塞,好像也没有。
芊芊说道:“咱们这样好像坏人啊。”
屈正笑容一滞,心想带着孩子就是麻烦,不能随心所欲,也不能明着说自己就是坏人,莫名地就怕自己的言传身教歪曲了她。
屈正讨好笑笑,“这不是为了吃烤鸭吗?”
芊芊摇摇头,“那我不要吃烤鸭了。”
好像是因为自己才惹出了祸事,只要自己不吃烤鸭就好了。
她已经吃过三次烤鸭了,觉得知足了,就是有些对不起没吃过烤鸭的李郁。
李郁也是表态道:“师父,我也不要吃烤鸭了。”
屈正轻哼一声,嘴硬道:“我想吃。”
陈婮见状也是说道:“屈正先生,我身边还有些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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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顾及他的面子,陈婮又是解释道:“这钱是我自己攒的,不是公孙先生给的。”
屈正老脸一红,想着自己也该攒点钱了,都说青蚨飞去复飞来,可他真是穷了一辈子。
老话说再穷不能穷孩子,不如就去斩铁楼接个悬榜吧?
何三水听闻陈婮提及公孙先生,公孙不算多么常见的复姓,便试探问道:“可是公孙玉龙先生?”
屈正挑眉看他,问道:“怎么,你认识?”
何三水点点头,解释道:“公孙先生是我那大女儿何花的胞弟李舒阳的师父。”
屈正冷哼一声,“我和那姓公孙的并不对付,所以你攀关系的算盘怕是打错了。”
何三水则是认真说道:“我和公孙先生并不相熟,也不想和你攀什么关系。”
屈正斜眼看他,“那你是要和我动手了?”
如此甚好,他正想考校一下这个不成器的师弟的刀法。
何叶却是一下拉开房门,冲了出来,鼓起勇气大声说道:“我带你们去吃烤鸭,不打架行吗?”
对于一个思想简单的吃货来说,一只烤鸭的诱惑,似乎真就足以可以平息一场莫名而诡谲的风波。
何三水头也不回,怒斥道:“滚回去。”
何叶被这一声怒吼吓得缩了缩脖子,身形一顿,被追上来的齐柔拉住了手。
屈正也是暗中观察过这何三水这一家的,早知道何三水是个什么性子,见状直接骂道:“何淼倒真是个废物怂包东西,合着对外人唯唯诺诺,只敢把脾气都发在自己人身上了是吧?”
何叶怒道:“不许你这么说我爹!”
屈正看着何叶,一脸不解,“我明明是在帮你说话,你为什么凶我?你这便宜老爹对你有什么好的?就凭他把你养得还算珠圆玉润吗?”
何叶是憨直,却不是真傻,哪里能被屈正三言两语挑拨,本来她因为屈正安抚她魇梦一事,还觉得是个好人,但现在见到他对父亲咄咄相逼,自然是向着父亲。
她挣开齐柔的手,涨红了脸,“我爹对我好着呢,你知道个屁!”
她喊得很大声,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