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到鹤年堂讨刀伤药——活腻歪了。”
指的是鹤年堂的刀伤药药效极佳,很多断头鬼不知道自己死了,只觉得脖子痛,大半夜就会去敲响鹤年堂的大门买药。
宗海和尚急中生智,又道:“豸山上的慈英师弟,他精通医理,掌折疡之祝,刮杀之齐。”
何肆摇摇头,“别麻烦了,我真没事。”
何肆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种疼痛,若说他身上有什么本事叫自己特别满意的,大概就是这吃痛的本事了。
他终于不再是那个在刑场上因为双臂脱臼就鬼哭狼嚎的孩子了。
何肆扶着何花站起,将上裳脱下。
露出满是疤痕的上半身子,腹部就像一只磨牙吮血的野兽张开血盆大口,一张一翕的,好不吓人。
何肆伸手将扯碎的肚皮按在一起,然后艰难挪步到石凳前坐下。
他虚弱道:“我坐一会儿就好了,你们都别担心。”
何肆甚至内炼雀阴魄,加速血肉愈合的趋势。
宗海和尚与何花都是眼含忧色,何花哪里见过这阵势,捂住嘴巴不敢哭出声。
却是拢共过去不到一刻时间,何肆那被撕扯成破麻袋的腹部便是勉强黏合在了一起。
何肆松开了手,好在这次是真疼,疼到足以压下身下的龙抬头,不然内炼雀阴魄的异样可是羞于见人。
何肆却是隐隐有感,这种异于常人的体魄自愈,不是用之不竭的,那是属于宝丹给予他的润泽,用一分少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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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一盏油灯烧了许久,这会儿已经需要添油了。
宗海和尚看着何肆的状态,忽然松了口气,“原来是小何施主得到了明妃相的灌顶……”
他眼中的担忧当即少去大半。
何肆转过头去,有些好奇,问道:“宗海师傅,明妃相是什么?”
宗海和尚却是缄口不语。
何肆面带询问之色,这宗海师傅怎么支支吾吾的?
宗海和尚面有难色,尝试了一下,他心通的手段还是不能施展,故而有些扭捏地开口道:“小何施主,你确定要我当着何花施主的面说吗?”
难道是宝丹?大意了。
何肆茅塞顿开,赶紧闭嘴。
这回却是轮到何花面露疑色了。
好在她还是更加担心何肆的身体。
何花焦急问道:“小四,你的身体怎么样了?真的没事吗?”
何肆摇摇头,“没事,估计再过半个时辰就差不多能好透了。”
大气不敢出的何花这才如释重负,哭出声来。
何肆又是慌忙,想要伸手安慰何花,却是见自己满身的血。
心想自己若是还有一点儿气机催动阴血录就好了,可惜现在的何肆,已经从气机根本上变回了未入品。
宗海和尚见状从行囊中掏出吃饭的下钵转身走入伽蓝洞中,舀了一钵水,又是回到外头,递到何肆面前,要他洗濯鲜血淋漓的双手。
何肆却是有些迟疑道:“宗海师傅,我这满手血腥,莫要玷污了你这吃饭的家伙。”
宗海师傅摇摇头,“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没事的。”
两人对话有大禅机,譬如二者之关联,宗海和尚尚且悟从疑得,何肆却是恍若未觉。
他只是问道:“宗海师傅,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当然懂,却是不明就里。
宗海和尚摇摇头,“没事,就只是一句饮水偈咒。”
宗海师傅如是说,何肆也就没有深究,在下钵中洗净双手,宗海和尚又是往返一次,用一条汗巾给何肆擦了一下身子。
何肆再是坐了片刻,终于是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