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是吧?你们仨孩子小时候,不都是我做饭的?也没放错过油盐酱醋不是?”
何肆只得老实坐着,无奈道:“娘你这是什么话啊?我去不给你添乱就是了。”
齐柔摸摸儿子的脸颊,“你就陪你爹好好聊聊,我去下面条。”
齐柔转身进了厨房,带上了门,何三水脸上的笑意当即散去不少,有些沉重。
看着自己三月未见的儿子,似乎变化了许多。
腰间配置一把长刀,身后负着一把重剑,尤其是那股捉摸不透的气息,让他不由皱眉。
何肆低眉顺眼,在自己老爹面前,还是不敢造次。
不管何肆在外头闯出什么名堂,回了家,家里的主心骨还是父亲何三水。
何肆却不难发现,父亲这会儿已经生出了不少的气机,近乎入品,大概是因为修《炼斫伐剩》技的缘故吧,父亲好歹杀头凌迟的刽子手艺学自师爷屠连海,三个月时间,武道有些长足的进步他并不感到奇怪。
何三水叹了口气,现在自己的妻子,儿子的娘亲不在身边,父子俩倒能说些掏心掏肺的话了。
何三水开门见山,“你杀人了?”
他作为京城首屈一指的刽子,当然不是徒有虚名,说玄奇些就是技进乎道也不过分,对于血煞之气的感知甚至强过不少高手宗师,尤其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儿子,他的气息上有些微变化,哪能逃过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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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何肆没有隐瞒。
“杀了挺多的吧?”
何肆摇了摇头,“没仔细数过。”
何三水闻言面色微变,对于刽子手行当来说,杀人过百是一大忌讳,他看着自己有些陌生的儿子,却是心疼,忽然说轻声问道:“小四,你这一路上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何肆犹豫了一下,缓慢而沉重地点头。
何三水叹息一声,心中苦涩,伸手晃了晃桌上的空酒壶,里头早已涓滴不剩。
过了片刻,他颓然道:“苦了你了,是爹没用……”
此言一出,顿叫何肆泪如泉涌,好似受了天大委屈。
何肆慌忙用袖子揩了一把眼泪,取出鹤年堂买来的鹤年贡,推到父亲面前,故作轻松道:“爹,酒这东西戒不掉也至少也喝好点。”
何三水看了一下鹤年堂的贴纸,“鹤年贡?”
“嗯。”
“浪费!这酒可贵。”
何肆笑了笑,“儿子现在有钱了。”
就算没钱,孝敬老子一些好东西也是天经地义,但凡敢想浪费一事,都要天打雷劈。
何三水点点头,无声笑了笑。
拔开塞子,假意闻了一口酒香,实则是把鼻中酸涩吸了回去。
眼睛也是微红的何三水仰头灌了一口鹤年贡,明明是口味醇香,酒性温和,却是没有品出任何味道来。
何三水浅尝辄止,对着儿子说道:“都过去了,回来就好。”
何肆点了点头。
何三水忽然有些氐惆道:“儿子出去一趟,回来比老子都厉害了。”
他现在对于武道也是半懂不懂,却是不妨碍他估摸儿子的深浅。
何肆闻言急忙说道:“爹你哪的话啊?我要和你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何三水摇摇头,低声道:“倒不是咱爷俩串通一气瞒着你娘,只是她胆子小,怕她担心而已,爹的胆子半大不小,经得住吓,你和爹透个底,现在的实力有多强了?爹已经看不透你了。”
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