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山细海摇摇头,“李且来不在此中,他虽是翁天中人,却早就超脱之外,那位是敢与瓮天之主斡旋的存在,甚至逼得他一甲子时间不敢垂钓众生。”
射摩蠕蠕咂舌,“他竟然这般厉害?”
铜山细海一脸严肃道:“只有低估,绝无高看。”
射摩蠕蠕沉默片刻,问道:“那我在其中吗?”
铜山细海肯定道:“大王如今与大离共分天下,自然也在釜中。”
射摩蠕蠕问道:“哪一条是我?”
铜山细海却是没有回答,只说道:“察见渊鱼者不祥,智料隐匿者有殃,大王莫要深究,我们观釜的时候,自然也有天老爷在观翁。”
射摩蠕蠕忽然有些颓然,“如此说来,我等岂非只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铜山细海安抚道:“大王多虑了,鱼游水中,人若奈何?”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付诸口,“除非是竭泽而渔……”
射摩蠕蠕叹了口气,是他定睛细看之下,除了一条代表息长川的草鲫,竟再也无凡鳞能与锦鳞相提并论的。
“这世上的谪仙人太多了……太师,那些半金半黑色的鱼代表什么?是谪仙还是土着?”
铜山细海摇了摇头,“不好说,可能是与化外牵连甚深的土着吧。”
射摩蠕蠕伸手一指,问道:“那这一条小鱼呢?为何也能出现在釜中?”
他手指之物,是一条灰黄交织的鲫鱼,只有食指长短。
身上有些淡淡磷光,似乎是颇梨金色。
除他之外,其余鳞集最少也有尺长,这条就小得有些太过分了。
依铜山细海所说,能入釜中者,武人至少也是四品往上,难道是某个大气运之人?中原有言,虎豹之驹,未成文而有食牛之气。
铜山细海眼神晦涩,轻声道:“许是变数。”
射摩蠕蠕突发奇想,不可抑制的打了个颤,即便是身旁旁无人却依旧压低声音道:“太师,若是让李且来知道了这釜中鱼的奥妙……岂非能驱虎吞狼?”
铜山细海轻笑道:“京城地下幽都中有几条暗河,其中有鱼名‘殃’,谐音‘余殃’,与我们这釜中鱼有异曲同工之妙,若说察见渊鱼,他更胜一筹,何须我们多此一举。”
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