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铁闩横门,手中再次浮现一把血气化刃,将血刀刀尖对准朱全生额头。
血刀递出,刺出朱全生眉间一点血,危急关头,朱全生终于挣开一条左臂,握住刀背。
刀尖抵住颅骨,发出一声脆响,何肆这一刀,不得寸进。
其中刀意却是直冲识海,朱全生双目流出血泪,眼前再无景象可见,却是无法怨怼,更是不敢分心计较,金光一闪,绷断半数擒拿的血手。
地上残余血迹沸腾,一条条被挣断的手臂疯涨,就像是将要将朱全生拉入地狱的鬼手。
季白常在何肆手中学过旁门左道的纤手破新橙,将其肃清本源虽然花费时间不长,功夫下得却是不少。
而他则是传授了何肆正经八百的“素手把芙蓉”,季白常的父亲是一个小小的挑夫,走街串巷做生意,从不缺斤少两,孩提时期父亲的教诲依稀在耳,做买卖一事,不可缺斤少两,否则缺一两少福,缺二两少禄,缺三两少寿。
何肆却是从季白常本本正正的手段中,硬生生曲解了真意,与破新橙无二,变成天魔外道。
一朵血色花苞涌现,乃是残肢断臂的血手汇聚,好似地涌血莲。
朱全生气机一滞,感觉那血液像是一条条血蛭,正疯狂吸食着自己的精气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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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肆顺势刀尖再入一分,朱全生项上浑金色额骨隐隐出现一道裂痕。
朱全生如佛闭眼,单手扯断身上枷锁,一把拽下血刀,血刀却是化作绕指柔,挥之不去。
何肆再进一步,附骨之疽般的血色缠上朱全生金身,好像要污秽了“祂”。
朱全生挥动血丝牵连的双手,使出一招双峰贯耳,蒲扇大的宽厚手掌拍击何肆。
何肆不闪不避,一伸手,大辟轻易挣脱力竭的屈正手掌,飞入自己掌中。
刀一入手,顿时气机又盛一分。
《斫伐剩技》开篇总纲,第一刀,野夫借刀。
不能算借,只能说物归原主。
一刀如过巉岩,荡出平旷。
朱全生金身硬挨一刀,倒飞出去,双腿拖地,犁出两道百丈沟渠,撞散了北面三百卫兵聚集的人群。
何肆紧随其后,在他身后,四散的血气当即追逐而去,拖尾如红龙游弋。
何肆途经沈长吁,顺手将这个间接导致自己失去红丸的五品偏长小宗师一刀拍进地里,倚老卖老,还一直叫自己后生?什么东西?他也配?
遭受飞来横祸的沈长吁彻底放弃了挣扎,甚至还往土里蛄蛹几下,用砂石将自己掩盖。
何肆在不见成效的第一刀后,立即斫伐剩技第二刀挥出,接连第三刀,第四刀,任由气机在自己本就荡然无遗的体内模拟窍穴行气,一股股炸雷之身在身躯之中翻滚,目光如电,只觉快意。
不须积攒到十二刀杀四品的气象,斫伐剩技九刀破力斗体魄,十刀破偏长气机。
自信面对朱全生的金身,何肆相信九刀便可立竿见影。
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