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亥一手攥住朱芬的手腕,一手伸向自己耳后,慢慢撕扯下一张人皮,嬉皮笑脸道:“朱芬小姐,你一直追问的面皮,在这里。”
朱芬瞠目结舌,死士的面皮是属于那颗人头的,而她眼前之前,却是露了真面的化名季白常的穷凶极恶之徒。
褚亥自我介绍道:“我叫季白常,是杀你妹妹的罪魁祸首,你们不是一直想要找我吗?现在我送上门来了?惊不惊喜?”
朱芬清楚听见了季白常的话,三魂丢了七魄,却是浑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再也没有可以动唤的地方。
季白常见状小道:“你的眼珠子不要滴溜溜转了,我不会使用气机的,自然也不会招来到你的那个曾爷爷,他很厉害,不过发现不了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先陪我睡一觉,然后安安心心去黄泉路上找你的妹子,听说你们姐妹情深,她这个旧鬼应该会来接引你这个新鬼吧?”
朱芬一脸惊恐。
季白常一把揪住她的衣襟,三伏酷暑,她又是居丧,故而只是穿了一件单薄的白纻衫。
白纻乃是吴地特产,江南道的苕溪府和广陵道的松江府都是主要产地。
有诗作:“胡人绿眼吹玉笛,吴歌白纻飞梁尘。”
季白常却不觉得这富家衣着的白纻衫和农家配蓑衣的白纻有何二致,倒是挺好撕的。
嘶啦一声扯开衣襟,朱芬顿时就变做一只剥了皮的羊羔。
露出的身子白嫩,霞腴膏润。
季白常看着那块不能玩弄于股掌之中布料隆起,想必兜子之下应该是一对洁白润泽的胸脯吧?
“合情合理,姐姐就是应该比妹妹大,你丈夫倒是个会研墨的。”季白一语双关一边说话,一边用手研墨,重按轻推,墨锭的质量果真上乘,研起来很润。
朱芬一脸惊慌无措,此刻六神无主,好像魂飞天外。
季白常只是伸出一根手指,现学现卖,用上了从何肆手中学来的纤手破新橙手段,自上而下破开衣料。
朱芬眼见季白常一层一层扒了自己,就像是一个厨娘干脆利落一刀剖笋,又是将笋壳一场一场剥开。
露出里头初生嫩肥的笋肉。
……
莺花寨雅间之中,何肆忽然说道:“大姐头,我想吃炒肝。”
杨宝丹当即拒绝道:“不行,你不能吃东西,杨大夫交代过的,你忘了啊?”
何肆又是说道:“我只是想过过嘴瘾,就尝个味道,不咽下去的。”
“这样啊……”杨宝丹有些意动。
她想着何肆也快一整日没吃东西了,之前在王家三天的时间,他也是滴水粒米未进,虽然何肆说自己可以不饮不食,但杨宝丹还是不太能够理解的。
“不过炒肝是什么?”她又有些好奇地。
何肆为她解释道:“其实就是酱煮勾芡的下水杂碎。”
何肆想了想,搜肠刮肚,用上了自己本就不多的文墨,尽可能将炒肝的滋味说得诱人一些,“一种北方的小吃,汤汁油亮酱红、肝香肠肥、味浓不腻、稀而不澥,配上酱肉大包子,最好吃了。”
杨宝丹闻言咽了口口水,她不否认自己也有些想吃了。
她犯了难,说道:“可我从没听说过炒肝这玩意儿,我们南边应该没有吧?”
“但是我想吃,我就好这一口……”何肆眼巴巴望着杨宝丹,那小眼神,活像一个乞食的小狗。
这让杨宝丹想起了与何肆一同捡到的那条练庸犬,也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小玉儿有没有照顾好它?
老赵的确好吃狗肉,不过现在是夏季,冬天才是“狗肉滚一滚,神仙都站不稳”的烹狗好时节,他总不至于现在就对一条半大的小狗下手吧?
杨宝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