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朱水生”了。
想通这一点,沈长吁自然没有那般全神戒备的心态,做那多此一举的带头领路的活计。
杨宝丹未曾开口,只是跟着何肆,何肆又跟着沈长吁,像是一串臭老鼠。
三人步入百卉庄中,此处的女主人朱芳已死,自然成了男主人王翀的一处伤心地,这两日,王翀几乎没有踏足过此地,生怕再触景伤情。
四品诰命夫人朱芬且住在这里,怀故凭吊。
她的夫婿长春府知府孙桐自然没有与她分榻而眠的道理。
荷花池上有处水榭楼阁,有女子临水而靠,气质雍容,穿着却是朴素,轻薄白纻而已。
何肆注意到她,却是因为相却略远,无法凭伏矢魄“细看”,若他双眼明亮,就辨别出此女与三日前死在自己面前的朱芬容貌神态有七八分相似,正是脱掉华美衣裳,除去各种装饰品,易服布素,开始居丧的朱芬。
朱芬自然也是看见了一行三人,微红的眼睛带着一些怨毒,盯着自以为的“罪魁祸首”——朱水生。
按照一番绝对有失于偏颇和公心的主观臆测和推断,那凶嫌季白常绝对是因为和这个朱水生发生了冲突,才牵连了自家那可怜的妹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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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化名季白常之人,与朱家不知有何血海深仇,迁怒朱姓之人,一定是见到了那个“朱水生”也姓朱,想要杀之后快,却担心自家妹子趁机脱逃,丧心病狂的他这才下了毒手。
她在自己这个指望不住的夫婿耳边吹了三日的枕边风,就算不把这个和广陵朱氏毫无关系的朱水生就地正法,也起码要废了他的武功,叫其待在暗无天日的晋陵县监中,与蛇虫鼠蚁为伴,千不该万不该就这般以礼相待,一日三餐,好声好气的伺候着。
丈夫却是不为所动,这叫她极度恼火,以前他还是个广陵道正监察御史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巡按本道、监察官吏“大事奏裁,小事立断”,但也不过是个正七品,是位卑权重的代表,那时的他可谓是对自己俯首帖耳,唯唯诺诺,现在当了正四品的知府,就高自标置,敢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了?
呵!回去一定要和父亲告他一状,四品又如何,自己的父亲可是广陵都司四大都指挥使佥事之一,正三品,虽然文武有别,并且离朝本来就重文抑武,但手握兵权的三品武职还拿捏不了一个四品知府?
况且即将开启战事,料想那奉天殿上泾渭分明的文官武将,也要重新分出高下,文武相轻的局面,东风西风谁压倒谁还不一定呢。
只是自己明明是交代那个只听命于自己的死侍偷偷在那两人的吃食中下了足量的软筋散,为何这二人看起来却是没有任何中招的症状?
奇了怪了。
莫非这二人皆是不饮不食?只吃了干粮?那也不对啊,她曾隐晦问过厨娘,厨娘说每日送去他们小院中的菜碟饭碗都是吃个干干净净,就像狗舔过一样,难道是都倒进了木马子中?
本就手段上不得台面的朱芬也是不好求证,中心咒骂这两个歹人真是奸猾得很,若非心中有鬼,何须提防至此?
如此说来,何肆小心驶得万年船,靠霸道真解炼化吃食,委屈杨宝丹吃丹,味同嚼蜡了两天,却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