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距离,能断开江河雨幕的气机却是不能破开他的手掌。
何肆面露惊色,不是因为自己被季白常擒住了自己这一刀。
而是他现在的状态,几乎受制于人,好像周身三百六十处窍穴都是被针对,有那么一瞬他不能动弹,气机被压制,好似一块苏锦,被钉了好几百枚绣花针。
何肆当初虽然是与貔貅道人有多短暂的对峙,但那时候貔貅道人也只是以雷法御敌,即便是未曾留手,但也是存了显处视月,万象澄澈的心,身为魔道的他,却是一身纯正雷法,真遇到魔功,怎能不见猎心喜,无非想是触类旁观。
之前与貔貅道人对敌的李嗣冲才是真正见识到了这魔道的厉害之处,那一招绣定针竟然捉住了自己和李嗣冲协力施展的野夫借刀。
一如现在这一招断水被季白常擒住,何肆却是联想不到这方面去。
感知到体内霸道真气勉强还能生涩运转,大致也能明白,这依靠食肉而来的气机,其实似是而非,不伦不类,并非全然被针对。
何肆当即调动血气,一条条血色手臂自周身绽放,好像菩萨高坐莲台绽开。
第二招,破新橙,是刀法却也不是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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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常笑道:“难怪刚才看着这招就又有些眼熟,原来是纤手破新橙?你居然会这招?巧了,我这招叫素手把芙蓉。”
季白常一掌催出,好似一双大手从花茎开始向上收拢,将那一条条花瓣似的纤柔手臂粗如捋成一束,何肆被包裹在一众血手之中。
季白常顺手放开大辟,如此场景,有点像是无数只魔爪将何肆拉入地狱。
就像断水压胜天狼涉水,一样,这一招素手把芙蓉同样压胜何肆的破新橙,这是没能料到的变数。
季白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掌心一道血线缓缓浮现,这才开始溢红,他面色微白,却是依旧嘴不停歇,“要不是老子大半气力浪费在女人肚皮上了,打你三个都有余裕,那朱家的娘希匹,两瓣屁股和磨盘一样,是真磨人啊……”
回应他的,是第三刀,铁闩横门。
大辟刀锋自血手花苞之中透出,出其不意,直取季白常左心。
季白常面色一变,却是没有想到何肆能这么快突破自己的手段,叫他连句夹枪带棒的俏皮话都没能说完。
这一刀着实给他带来了些微惊艳之感。
季白常一掌横拍在刀身,锋芒竟只微微偏移一些,正是砥柱剑法的精奥,被其触类旁通,季白常侧开身子,一脚踹在那血手组成的花苞之上。
血气散尽,却是一片空无。
再看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大辟,居然是飞刀手段,原来是声东击西。
何肆身形突兀出现在季白常身后,右手握住见天,左手之上血食幻化成一把血刀。
刀剑相错,就要枭首。
剑锋刀刃差之毫厘,就要像一把并刀一样,将要剪断季白常的头颅。
季白常眼中泛起神光,单脚跺在地上,脚下先是一层积聚的涟漪荡开,本就下盘有缺的何肆好像一叶浮萍,无心防备,被荡漾一下,再是水下厚厚的青石板,尽数席卷,好像地牛翻身,将何肆横推开去。
何肆面露惊骇,他居然,一直在藏拙?
此人的实力,说不得还在未施展霸道真解的李大人之上。
何肆迅速后掠,拉开距离,左手血刀化作血气,收回体内,却是只能变作气机使用,无法再变回血食,见天换至左手,右手一摊,野夫借刀的小手段,不知何处去的大辟在空中遨游,发出清亮的蝉鸣,有些欢快的还复手中。
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