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做了豁出去的准备,但也有些害怕,心跳得厉害。
这家客栈不隔音,她是见识过了,总不会“你方唱罢我登场,城头变幻大王旗。”
隔壁那小娘到最后可谓是声嘶力竭,呜呜咽咽,这会儿刚刚安歇,难道就要轮到自己接腔了?
被旁人听去还要不要面子了!而且自己能撑这么久吗?何肆能有那么久吗?
杨宝丹一时之间想入非非。
看着何肆还是一身皂衣,杨宝丹弱声弱气问道:“你洗过澡了吗?”
何肆如实道:“没啊,要洗澡干嘛?”
他诸多伤势在身,不沾水才是正确的选择。
杨宝丹羞愤欲泣,跺脚道:“脏死了,你先洗澡,我去收拾一下屋子。”
说完这话,她飞似地逃开了。
何肆暗自思忖,自言自语道:“大姐头今天有些不对劲啊……”
“我身上很脏吗?还是汗臭?”何肆不禁自疑,却是没有沐浴,只是倒了些热水,用毛巾擦了遍身子,他左臂的伤口看似很浅,其实快要把他整条胳膊都离断了。
等到何肆再次敲响杨宝丹的房门,无奈传来杨宝丹的声音有些发颤,“我好了,你进来吧。”
何肆拧着眉头推开房门,伏矢魄一扫,却见杨宝丹只穿了一件单薄亵衣,抱着双腿,蜷缩在床上,头也不抬。
十指交缠在一起,脚趾也是攒成几个小珍珠。
何肆当即收回伏矢魄,变成真瞎子,语气有些急促道:“大姐头,你这是干什么?”
杨宝丹声若蚊蝇,“还不快把门带上。”
何肆急了,低喝道:“你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虽说他现在收起了伏矢魄,也是“非礼勿视”的状态,但还是手足无措地退出房间,带上房门。
何肆心头闪过一个有些荒唐但又有据可凭的念头,“不会真如杨总镖头所说,宝丹她喜欢我吧?”
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身子,曾经给艳姐上药时,也是看光过她白花花的娇躯,可从未有过这般心弦难定。
大抵是因为他把杨宝丹当成姐姐,加之又是无所防备吧。
房间中,只留杨宝丹一人呆坐在床上,将头埋在膝间,呆呆的,像是一尊木偶。
沉默,缄默,哀默……
忽然心头一酸,倍感委屈,眼泪落了下来。
何肆有些心烦意乱,倏忽间又是听到一墙之隔的杨宝丹发出细微的抽泣声,何肆心跳漏了一拍,好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了心神,莫名从心烦意乱变成了心慌意乱。
何肆扪心自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心却没有给他答案。
连骑马都不娴熟的他,又如何能降服心猿,拴住意马呢?
(出省出差咯,后续两天可能无更啊,欠的字数会补上来的,还有加个群吧:三妻四九)
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