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是叫人心知肚明。
就是这人把财大气粗的宝丹大姐头的天字第一号房抢了去,叵耐!
何肆从北瓦走出之后,已经不闭目了,一对眼睛清澈剔透,除了是红色,也与常人无异,甚至更漂亮些。
何肆“看”着那男子抱着小娘上楼,心道,“高手!”
能被何肆称作高手的,如今可不多了。而那高手怀中的小娘,也没有看起来那般轻浮自贱,而是神志不清或者受制于人,不过何肆虽然看出端倪,却也懒得多管闲事。
至于境界,没有动手,只知那壮汉神形完备,有些摸不准,不好说,而且境界也不等同于实力。
反正看起来很有食欲就是了。
天字第二三号房中,杨宝丹选了三号房,因为不想离那对摆明了要行房事的男女太近。
这家客栈倒是不小,可惜天字房的装璜太小家子气了,隔断还是木门,好在是刷了漆填缝过的,不至于叫人“缝里借光”。
几乎是不过片刻,就想起人打人的声音,先是呢喃,再是高呼,婉转不断,余音绕梁。
待要不声唤,只是忍不得,看来是这一段春娇,对于那小娘来说却是有福难消。
两道单薄的木墙哪来隔音,靡靡之声随之传出,便是打算上楼送热水的小二都是蹑手蹑脚,不知是生怕打扰,还是有心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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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肆首当其冲,听着女子浪翻红绉的呼声,眉头微皱,好家伙,这么不避人的吗?
旋即想到那是人家的房间,也是关起门来做事,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何肆有些无奈,只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当即摆起锄镢头的架子。
隔壁的杨宝丹也是清晰地听到了那小阿姐好像短笛无腔信口吹的喘息声。
登时面色滚烫,暗骂一声,“不要脸!”
可惜耳朵不是眼睛,说闭就能闭上。
一刻时间过后,杨宝丹也是见怪不怪了,想着隔壁就是何肆,这呆子,不知道现在适合作想?
何肆却是难得地入了定,似乎是饱饮血食之后,腹中红丸总算安静片刻,他又沉醉于锄镢头的架子中,这锄镢头就像蒙学稚童初度三百千,薄薄几本,却是不管随意翻看那一页,都是开卷有益。
何肆凭此压制心中饥欲,不知是不是饱食之后的慵懒,那红丸竟是半点没有抵触,何肆大喜,一向是秉持“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为主旨的霸道真解,今日竟然格外驯服。
说不得可以保持这个姿势假寐一会儿。
隔壁房中的却是退下两颊烧红,她只是初闻之时羞涩,现在已是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
甚至有些鬼使神差地想着,“他们这会儿会是什么姿势呢?”
这么一想,本来烫的脸又是烫了起来。
直到子时都过去了,这一段高亢的小插曲还没有落幕,依旧是起承转合,连绵不绝,终于是叫所有人都惊叹了,世上还有如这般耕耘不辍的男人?
你们倒是快活,还管不管听者抓心挠肝了?
旷夫怨女今日非要分出个高下不可?是看铁杵磨成针?还是纤腰为郎管瘦?
何肆终于是坚持不住退出了锄镢头的架子,但也假寐片刻,立即精神奕奕,他依旧不打算入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刚吃了血食,生怕再次陷入恶堕。
除了左邻的房间还在人打人啪啪啪,右舍倒是安静,可安静便是不对,须知杨宝丹睡觉,哪有不打呼的?
何肆对着墙壁小声问道:“大姐头,你还不睡啊?”
一墙之隔,隔墙有耳,何肆说话时,杨宝丹正半跪在床上,贴墙根偷听隔壁再隔壁的动静,十分投入,眼神都有些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