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面,等到何肆落水,粗壮的身躯盘节,把他牢牢绞住。
何肆也就是仗着骨头硬,艰难支撑。
他竭力转动手中见天,剑锋横向,白龙巨力缠绕,剑刃自然嵌入它的身躯,也同样嵌入何肆的身躯。
白龙吃痛,微微松开缠绕。
何肆又是抽出大庇,使出连屠蛟党。
这一招对蛟龙之属有天然压胜之奥。
江上惊涛崩云,水溅如雪。
戛铜之声悠扬,闻者皆是心湖荡漾。
昏迷之中的苏星田眉头微微皱起,睫毛颤动。
……
天奉府,嘉铜县,不知名小镇之中。
夜已深,天微凉,子时之前,开始落雨。
五月二十的最后关头,总算落下雨来,一天求雨的辛劳没有白费,小镇居民纷纷归家避雨,也算尽兴而去。
李氏回屋取了仅有的一把油纸伞,油纸伞这种金贵物,寻常人家还是少见的,一般都是蓑衣斗笠。
倒不是她只顾自己撑伞,不管儿子,这伞本就是给儿子准备的。
只是雨来得急,她回来时儿子已经被浇透了。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雨中练刀。
她不知为何,不敢靠近一步,生怕打扰了这一画面。
男人最后演练一遍刀法,他确定李郁已经全部学会了这十七式。
只花了两个时辰,这等学刀的天赋,着实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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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收刀,明知故问道:“都学会了?”
李郁点点头。
男人也是起了爱才之意,难得解释道:“可别怪我教得随意,是你学得太快。”
李郁依旧点头,满心欢喜。
男人拍了拍别再腰间的木刀,问道:“现在刀可以借我了?”
李郁却是摇头:“不借。”
男人一瞪眼,“玩赖的是不?”
李郁说道:“送你了,谢谢你教我刀法。”
男人有些不自在了,本就是一场交易,怎么还说上谢了?他嘴硬道:“那你可有些吃亏了。”
这把木刀,只能说很有来头,李郁这小子,在刀道一途,是老天爷赏饭吃。
李郁摇摇头,说道:“不亏。”
“那我走了,跟你娘回家吧。”男人转身就要离去。
李郁叫住了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眉头一皱,说道:“既然不用我还刀,那以后我自然是不会再见了,还问我姓名作甚?”
李郁认真道:“要问的,你是师父。”
男人愣住了,“你叫我什么?”
李郁重复道:“师父。”
男人不说话了,曾经他花了两个泡馍,从老头子手中换得十七式刀法。
如今,他用十七式刀法,从男孩手中换了一把木刀。
一饮一啄,好像一场轮回。
男人想起自己初见老头子那一天,还是还是年轻刀客模样的老头子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恍惚之间他头痛欲裂,他终于想起来自己的名字,面对薪火相传的孩子。
他的回答好似越过了四十多年的光阴长河,昔年老问少,今日少问老。
他热泪盈眶道:“我叫屈正,你也可以叫我阿平。”
男孩当即跪地磕头,脑袋一下下杵地,砰砰作响。
他叫了一声“师父”,屈正笑容更甚,没有像老头子一样对这一声“师父”避之不及。
他欣然承受。
算了,既然是师父,那就不得不给徒弟一些见面礼了。
屈正扶其头顶,授一份刀意。
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