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磕了一跤,早不疼了。
这一句话半真半假,但至少不疼是真的,因为男人的神奇手段。
女子声音和身段一样娇柔,她蹲下身子,好似和男孩相商道:“阿郁,天热了,外面太阳也毒,咱以后就在家玩吧,你外头坐一天,出汗多了,还辛苦娘亲勤力浣洗呢。”
女子当然不是心疼自己这双干遍农活早已变得粗糙的手,她只想找个借口,叫这太过早慧懂事的孩子回去那只一间屋子的家中,虽然逼仄,但起码不会遭受欺负不是吗?
李郁点点头,说了声好的。
他看了一旁的男人一眼。
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对他笑道:“去吧,我等着。”
女子没有和男子交谈,连一个眼神对视都没有,她一个寡妇带娃,本就受尽歧视,加上生得好看,同样没少遭同镇上的泼皮破落户调戏。
再和一个男人光天化日说上几句话儿,今天分龙节,倒是人来人往,虽说这般热闹与她无关,可若是被有心人看到,那还不得传她是个不守妇道的骚浪货?
“无雨锁龙门,寡妇要嫁人。”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女人不敢想,半点儿都不敢想那莫须会发生的后果。
李郁懂事地随着母亲回家吃饭去了。
男人也起身离去,不多时候又是折回,他花了些时间找到了那投掷石头的少年,却是只用了一瞬间时间出手,折断了他那只扔石头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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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他感觉不到疼痛,也没看见他的人。
等他回神发出惨叫的时候,男人已经远远离去了。
以五品小宗师的实力,去欺辱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男人并不觉得有多么自贱身份。
一身高绝武艺若是成为面对更弱者时束手束脚的枷锁,那还学什么武?
反正强者都不会欺凌弱者了,当个彻头彻尾的弱者不就好了?
男人在榆树下枯坐半日,直到夕阳西下,斜挂梢头。
李郁提着一把木刀走了过来。
作为一名刀客,男人一眼就看出,刀长四尺三寸三分,状极古雅,若非它是一把木刀,没有凛冽寒光加持,男人恍惚间都会把它当成一柄传世千年的古刀。
他迫不及待,一招手,木刀脱离了李郁手中。
老头子说他资质太过平庸,不是练刀的苗子,他本可自欺欺人,因为他这个资质鲁钝之人轻易就杀死了两个老头子青眼相加的练刀苗子、亲传弟子。
可如今一见,才知道这等教人自惭形秽,自愧弗如的璞玉。
这不比老头子老昏聩胡乱选中,自以为捡到宝,并为其取名为“四”的那小子强上十倍百倍?
木刀落入手中男子手中,仅重二斤七两。
男子眼中不可谓没有雀跃欣喜,艰难地移开目光,对着男孩说道:“你真的把它从木头里挖出来了。”
李郁走了上来,也是有些欣喜。
直到男人说出来一句话,“这刀我要了,谢谢。”
他转身欲走。
“喂!”李郁叫住了他。
男人回头,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这是我的刀。”
男人点点头,理所应当道:“我知道,但现在它是我的了。”
李郁不说话,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很厉害,应该就是小镇说书先生口中的武林绝世高人吧。
说书先生的故事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个,桥段也是烂俗。一招鲜,吃遍天。
却依旧是有人乐此不疲地愿意捧场去听,难道他们听不出说书先生讲的都是同一个故事吗?江湖高手,扮猪吃虎,打脸杀人。只不过换了称谓而已。
李郁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