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小人物可以置喙的,小姐一路遭逢也不是全然是袭杀,否则也活不到今日。”
朱呆只得苦笑,一脸哀求看着总镖头杨元魁:“我如今无依无靠,全仗杨氏高义,镖单已成,还望杨总镖头一诺千金,勿要失约。”
杨元魁虽是愁眉深锁,却也依旧答应道:“这是自然。”
“爹!”
“爷爷!”
杨延赞和杨保安同时开口。
杨氏虽大,却是在贺县之地也未能一家独大,而越王,可是封国越州府的亲藩啊,胳膊如何拧得过大腿?
最正确的选择不是应该把那朱呆涮洗干净,送去越州府城吗?
就算不落井下石,至少也不该再蹚这浑水了吧。
不管是广陵朱家还是越王世子,都能一巴掌拍死他们杨氏。
老赵此刻也有些内疚自责,如果当日在义庄他没有选择与朱呆签订镖单,局面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不只是他们几人面色有恙,就连朱家二房的仆从潘当和蒋干都是神色晦暗,游移不定。
两人暗中以眼神交流。
这一切,都被鲜虞登芳看在眼里。
杨延赞问道:“朱姑娘,咱们定下的人身镖目的是安全护送您至广陵道,只是如今,还要去吗?”
朱呆聪慧,哪里不知杨延赞的意思,若是她说不去,便是自行毁约,不算杨氏背信弃义,可若是她还要去,那不等同于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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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呆泫然欲泣,贝齿轻咬道:“去!”
场中默然……
半晌,杨延赞开口道:“那不如先说回这朱昂?”
朱呆道:“朱昂是我二房嫡出,与我同父异母,至于秀甲楼中情况如何,梁腌,你继续说。”
梁腌点点头,说道:“我听到大少爷的消息,本是万分欣喜,便问了去路,往二楼芙蓉壶赶,如愿报了家门,见到了大少爷。”
鲜虞登芳面色不善,用蹩脚的大离雅言问道:“所以是你将小姐的行踪都暴露了?”
梁腌闻言羞愧点头,“是的,我想着都是二房,同气连枝,小姐可以随着大少爷一同回到广陵,还能更安全些,谁知道一直温文尔雅的大少爷忽然翻了脸,叫手下赵甲赵丙暴起重伤于我,然后让赵丙去寻一个什么沈老的,就要来杨氏,捉拿小姐。”
梁腌看向杨保安,“那赵丙刚出门,就又遇到了杨兄弟。”
这回轮到杨保安羞愧低头了,难以启齿道:“然后我就像个鸡崽子一样被拉进了芙蓉壶雅间,受了一番盘问。”
杨元魁道:“他问了什么?”
杨宝丹回答道:“就是问爷爷在不在镖局,问杨氏近来生意如何,想不想把生意往广陵发展之类的,总之就是示好、笼络、许利。”
“你都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
老赵呵呵一笑:“看少爷这气息虚浮、脸色苍白的样子,估计也遭罪了吧,不错,算是没有折损杨氏的面子。”
杨保安摇摇头:“倒也没怎么遭罪。”
何肆没敢说话,杨保安面色苍白,其实是被他施展的阴血录被动盗走血气的缘故。
“呵呵,高门手段,无非还是老三样,请客、斩首、收下当狗。”老赵不屑一笑,“如今示好不成,接下来就要杀一儆百了……”
杨元魁闻言,对着老赵交代道:“天亮之前,去一趟南城铁匠铺,把我那‘屈龙’取来。”
“知道了。”
杨保安又道:“再之后就是水生兄弟出手解围了。”
何肆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汇聚到自己身上,似乎在等他开口。
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