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席了吗。”
杨保安看着妹子怀中的小狗,问道:“你哪来的狗啊?”
“捡的呗。”
“你捡狗做什么啊?”
“很奇怪吗?我昨天不还捡了个人回来了吗?”
何肆闻言,面色一僵。
至于拿自己和狗比吗?
杨保安哑口无言,只得说道:“爷爷的屈龙被拿走了,下午发了好大的脾气,满院子嚷嚷着要找你,还说什么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的。”
何肆汗颜。
杨宝丹这才缩了缩脖子,小声问道:“那爷爷现在气消了吗?”
杨保安龇牙咧嘴,“爷爷把咱爹打了一顿,之后至少脸上是没怒容了。”
小棉袄‘体恤’道:“那咱爹现在怎么样了?”
杨保安一脸幽怨,“他把我打了一顿之后气也消了。”
“扑哧!”杨宝丹忍俊不禁。
心疼这位替自己负重前行的哥哥。
可安慰道话涌到嘴边,却突然变成了一句,“开席了没有?”
玩了半天,她早就饿了。
虽然逛街的时候她吃了冰糖葫芦,环饼,方糕,之后又去了茶肆,吃了澄沙团子、滴酥鲍螺、诸色龙缠,还有水晶脍、琥珀饧、糖瓜蒌、蝌蚪粉……
杨保安无奈扶额,对这个妹子没有脾气,“快了,凉菜已经上桌了。”
杨宝丹忙问道:“都有什么凉菜?碧涧羹、酥琼叶、脆琅玕、蒜泥白肉,皮蛋拌豆腐?厨子是从哪家酒楼请来的?”
杨宝丹报了一连串凉菜名,眼里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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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杨保安回答,杨宝丹直接拉起何肆的袖子,一脸兴奋道:“走走走,咱吃席去。”
“给我放开,男女有别,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何肆急忙扯出袖子。
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逾越,委实是这杨宝丹的性子太像自己二姐何叶了。
何肆对她心生亲近,全然是当成姐姐,没考虑那么多。
杨宝丹却是一把抓回袖子,仰头说道:“他是瞎子,我拉着点他怎么了。”
杨宝安上前一步,拨开自家妹子,一把扶住何肆,皮笑肉不笑道:“水生兄弟,我扶你。”
何肆莫名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中。
他弱弱说道:“我自己能走的。”
杨保安双手似鹰爪,牢牢抓住何肆胳膊,笑道:“和我客气啥呀。”
……
关外道之外,黎谷平原。
北狄大军众部联盟军队驻扎此地。
化作苍鹰俯视,偌大的黎谷平原上数十万人分割成泾渭分明的五块,每一块中的帐子都是颜色迥异。
却是拱卫着中心王帐。
草原的天阴沉下来,八面来的风卷动厚重的黑云,从这一边倏尔到那一边,来回碾轧着灰色的天幕。
贡真部翕候息长川家的帐子里,小塔娜拉着她阿爸的衣角,厚实的羊毛毡帐子把暗沉寒冷的风隔挡在外,帐子里面温暖,烛火亮过外边昏沉的天。
“阿爸,我要听故事。”她说。
息长川宠溺地摸摸女儿满头的小辫子,绑着五彩的花绳,表情却有些为难,“好啊,不过阿爸要先出去一趟,等阿爸回来给你讲贡真澣王的故事好不好?”
“我又不认识什么澣王,我才不要听他的故事,”女孩甩甩头,“我想听阿爸的故事,阿爸和阿妈的故事。”
“阿爸和阿妈的故事可没有什么好讲的,阿爸没有故事。”男人摇摇头。
“怎么会呢?每个人都有故事,而且阿爸这么厉害,阿妈还这么……这么漂亮。”女孩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