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
史烬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倒是迷信这些。
何肆用瞽目‘瞋’她一眼。
骑兵牵来两匹白马,不待二人致谢,就抱拳一礼后回身离去。
何肆一扯缰绳,马蹄好像在地上生了根,白马猛地一撇头,缰绳脱手,何肆一脸苦涩,果真还是如此。
樊艳也是早有预料,“它看起来不想让我们走呢。”
何肆迸发出些许倔强,不信邪道:“骑马不行,咱就腿着去。”
樊艳却是没有反驳,而是笑道:“都依你,我带上傻大个,你带上他的剑,咱们走就是了。”
何肆一时气话,没想到樊艳如此温顺与支持,瞬时冷静下来,他有些担忧道:“艳姐,你身体还行吗?”
樊艳摇摇头:“不妨事,我自己走路,比骑马更稳当,真走不动了,你就背我。”
何肆也是真心想要离开此处,不多矫情,直接从板车上拾起史烬近百斤的巨剑。
他将巨剑负在身后,佝偻了腰,又是已运转《透骨图》,当即腰板一直,压力全无。
樊艳拎起装着史烬骨殖的碎坛布帛,上前一步挽住何肆的手。
二人相互依偎,相互扶持。
樊艳笑道:“腿着……”
何肆应道:“腿着!”
……
军队在京城北面的德胜关外集结。
北方属玄武,主刀兵。
所以出兵打仗,一般从北门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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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战事自德胜门出兵,由安定门班师,分别取“旗开得胜”和“太平安定”之意,它是京师通往塞北的重要门户,素有“军门”之称。
陈含玉一行虽不北上,却也图个彩头。
刚出京城,他便强势分军,不容群臣置喙。
由刘尝羹率兵两千,往共州去。
陈含玉率军一千,蔡坤为辅,往灵州去。
之后的军队会师的军队亦是如此,一二分。
刘尝羹銮驾之前立下军令状,说是一月之内必定收回共州,不然甘愿军法处置。
陈含玉笑言静候捷报。
自己则是要从西南顺鲸川而行,由潮音桥直取骊龙城南门。
李密乘夺取骊龙城粮仓得手的战报尚未传来,陈含玉只当此刻李密乘还在城外叫门。
离出发不过半日过了,李且来坐不惯銮驾,独自骑马。
銮驾之中袁饲龙做着大逆不道之事——拿着小刀,削着“大离仁宗喜帝陈斧正”的牌位。
他手中,一把木剑已经初具雏形。
陈含玉百无聊赖,臂鹰侍弄,这真是一只顶好的鹰隼,通体雪白。
如此毛色,只有在高山绝壁的雪峰之上才能孕育,取名为“么凤”。
其实就是幺凤,小凤的意思,只是为了避讳离朝陈氏祖上一个“幺”字,而改的名。
此鸟神俊异常,自小便是陈含玉的心头好。
陈含玉不舍拘束,常常放任自由,三年前有那么一次,此鸟飞去数月不归,累得陈含玉茶饭不思,辗转反侧。
直到有那么一天,东宫下人说府凉道有驯鹰人,在雪山绝壁捉到了一只神鹰,称其不逊“么凤”。
驯鹰人欢天喜地将神鹰献与当地官家,得了八十两赏银,又是经过层层上贡。
这只神鹰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快马加鞭递送到东宫。
陈含玉意兴阑珊,心知世上再无鹰隼能比拟“么风”。
可一见之下,大喜过望,谈何比拟?这不就是自家“么凤”吗?
原来是这“么凤”,常常飞跃沧澜道,去往府凉道或者剑垄道两地撒野,千里之遥往往几个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