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阿平抱刀欲走。
“等我勘破此中刀意,或者等你本事够了,再找我要回来。”
何肆攥紧拳头。
他的三枚刀货,三枚金钱镖都损毁丢失了,如今真要变成手无寸铁之人了吗?
果真是手无寸铁者,生死不由己,生死之间,身不由己。
是也不是,毕竟师伯的佩刀‘大庇’还躺在地上。
何肆弯腰捡起阿平的佩刀大庇。
此刀明显比自己的环首刀短了许多,更符合他的身高。
刀柄入手,有一种安稳厚重之感,如柳下借阴,檐下避雨,使人不至于堕入霣庇之境地。
何肆便知此刀亦是宝物。
阿平见其作态,神色有些玩味道:“怎么,要和我动刀?你可想清楚了,有死无生的。”
何肆倔强道:“别人的东西,不给你,你不能抢,这是师爷说的。”
阿平不屑道:“醒醒吧,老头子死七年了,再说了,此番是你赖账在先,就别怪我手段粗鲁了。”
何肆哑口无言,因为这是实话。
一道笑声忽然传来:“一个长辈,抢一个还没束发的小辈东西,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何肆已经听出那声音的主人是李嗣冲。
阿平看向不知何处冒出的李嗣冲,眉头一皱:“怎么?一夜工夫,伤势就好了?”
李嗣冲吊儿郎当道:“只能说好了大半吧,你若是想试试,倒也无妨。”
“你我心知肚明,雨中一战后,你在我面前,再无胜算。”
阿平不以为意,他虽对李嗣冲的魔功有忌惮,但若真动起手来,倒也不怵。
李嗣冲针锋相对道:“好大的口气啊,我这人偏偏就是不信邪,练练?”
“李大人。”何肆拉住李嗣冲的胳膊摇了摇头,“这是小子师门的事情,还是不劳烦你出手了。”
李嗣冲挑眉看了何肆一眼,觉得他有些不识好人心了。
何肆掏出丹丸,扯开话题道:“这个颗丹丸还你。”
李嗣冲眼前一亮,这可真是解了他燃眉之急了。
本以为这六载之功最坏的结果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没想到,隔天还能拿回来。
初略估摸了一下,好么,居然耗掉了两成。
好小子,你人前显圣,我替你受累是吧……
李嗣冲啧啧称奇:“小子,你可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啊,居然还能将这东西剥出来,怎么做到的?”
何肆不想暴露宗海和尚的存在,顾左右而言他道:“反正不是拉出来的。”
李嗣冲脸上笑容一滞。
他本想立刻就将丹丸吞回腹中的,现在看来,还是先拿回去洗洗吧。
心情大好的李嗣冲再次问道:“这事,真不用我出手?”
何肆点点头。
“那我走了,你们师门的事情,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吧。”
何肆对着阿平诚恳说道:“师伯,这把刀对我很重要,你能不能别抢走它。”
阿平见到何肆没有让李嗣冲掺和进来,面色也是好看些。
他笑了笑,玩笑道:“行啊,就当你自愿借我的,两厢情愿,如此就不算抢,你说对吧?”
何肆见其油盐不进,忽然变得神神叨叨的,“师伯,不管你信不信,这把刀,只有在我手中才能拔出,换了谁,都不行。”
“呵呵。”阿平嗤笑一声,抱刀离去。
何肆攥着的拳头松开,‘看’着阿平离去的方向。
他将大庇刀挂在腰间,不声不响回了屋子。
阿平出胡村时,迎面对上一来人。
青年佩剑,样貌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