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机不错,可惜是好俗的一刀……”
那人对自己倾尽十六分气力使出的招式,评价并非厉害与否。
而是俗!
长刀在那人手里被捏成一握,随手抛飞出去。
许芜的左手和刀柄用布条缠在一起,理所当然也被丢弃出去。
在地上弹起摔落几下,就像被打水漂了一样,最后生死不知。
张养怡看清了来人,哟,这座江湖还真是小啊。
那人老态龙钟,貌似半入黄土。
却是假象,面皮之下,是自己的那位‘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他转身看向张养怡,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黑牙:“你方才夺人气机为己用的手段,是什么功夫?”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在问你。”
张养怡确乎是他,不耐烦道:“霸道真解。”
那人却嗤之以鼻:“什么档次?敢叫这么霸道的名字?”
“什么档次不好说,却是师父只教了我而没教你的东西。”
那人面露蒙昧,挑眉道:“死到临头,开始说胡话了?”
张养怡笑道:“一只耳,别装了,我已经认出你了。”
那人勃然大怒道:“李永年,你他妈别叫我一只耳!”
“好的,曾君。”
‘郡’字少一个耳朵,那可不就是‘君’吗?
“我他妈叫曾郡。”
那人一拳打在张养怡腹部,击散了他一身气机。
又是一手挥出。
四条铁线虫钻入其关元、阴交、气海、石门四穴。
张养怡被隔绝了气机掌控,沦为待宰羔羊。
“李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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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肆听到这个名字,猛然抬起头来,“真的是李大人?”
他早该想到的,张养怡是易容。
李嗣冲怎么就不能是易容了呢?
张冠李戴,养怡永年,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自己身份了吗?
张养怡好像被封住气机的不是自己。
依旧淡定道:“曾君,一别六年,怎么混成杀手了?还在琢磨这些旁门左道呢?”
名为曾郡的‘老人’不屑一笑:“你又好到哪去?不也当起镖师了吗?”
两人皆是沉默。
片刻后,是张养怡先开口:“这面皮太老了。”
“老又如何?”
“主要是丑。”
曾郡一手右手抓住自己左耳,撕下那张人皮面具。
露出原本样貌,一个人有些清瘦的中年人,他果真只有一只左耳。
曾郡恢复了清亮干净的声音:“你怎么认出我的?”
“只有你才会神神叨叨的,把人家的招式形容成‘俗’。”
“就因为这?”
张养怡笑了笑:“我也不确定,诈一诈呗,就算不是你也没关系,我又不怕出糗。”
曾郡眉头一皱;“你这几年的武道怎的精进如此之慢?”
一直生活在这位师弟的阴影中的曾郡,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替师父报仇了。
毕竟李永年带艺入门时已是五品,之后又欺师灭祖,偷得绝艺。
不出意外的话,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最赶上他的脚步了。
可意外好像真的发生了,六年时间,自己都入五品了,他还在踏步不前。
一想到自己几日前看到他画像时的如鼠见猫,一股羞耻之感涌上心头。
他真的只敢躲在暗中,使些鬼蜮伎俩。
直到那些命贱的捉刀客几番送命试探,他才敢确信,这位师兄是真遇上意外了,如今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