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勾结,她便无暇考虑了。
逃命为上。
白羽龙山一挥手,发号施令道:“生擒。”
四为捉刀客身形闪动,围追堵截而去。
白羽龙山抬头,透过密蔽树影,看到两只鹘鹰高空飞过。
纵使隐匿山林,也难逃过这些鹰隼的眼眸。
两只巡视,一只引路,白羽龙山就看着那只最为神俊的海东青,朝着樊艳逃离的地方飞去。
不远不近,若即若离。
好像樊艳是那草长莺飞时节的孩童,而这神俊无比的海东青则是她手中的牵线纸鸢。
白羽龙山继续隐匿身形,等在这或许会来的第二三人。
虽然这般可能性很小。
没人有注意到,之前樊艳栽倒滚地的石道上,两个已经沾染泥土的白面大馒头。
两个半圆若是合在一起,足有倭瓜大小。
这是从‘樊艳’的胸口掉出来的。
……
麦田夹道之中,张养怡与许芜鏖战步扶阳。
张养怡衣不蔽体,这一招本该轮到许芜出刀,但是他慢了,没有攻敌必救,导致自己‘旧气已尽,新气未生’之际,被步扶阳寻到破绽。
只能用肩头抵住门板似的巨剑,仓促抵挡。
无愧是四品,动静有法,刚柔并济。
步扶阳一掌按在巨剑上,张养怡横移数丈。
剑身被砸出一个清晰的掌印,连带自己的肩头亦是被气机雷殛,焦黑一片。
好在是本就脱臼过的右手,这场恶斗中,本就不作倚仗。
反观许芜胸膛起伏,他已经有些衔接不上张养怡的动作了。
反观对面的步扶阳,他仍是闲庭信步,游刃有余。
这老东西的气机是真厚实啊!
仅仅三个回合后。
又是许芜一口气机未曾接续上,张养怡提剑替他挡了一招。
许芜面色有些难堪,既羞也恼。
他许是能赶趟这两次出招的。
但是他犹豫了,因为仓促出手,就会沦为被动。
若是下一招张养怡也和自己‘来不及’驰援他一样‘来不及’驰援自己。
自己便是俎上鱼肉。
虽然现在二人统一战线休戚与共,他若死了,张养怡也难逃一死。
但他可不愿先死,否则一开始他也不会想要果断退出。
待到许芜提刀上前时,被打出真火的张养怡却是一剑劈开了他。
“你疯啦!”许芜怒吼。
张养怡冷声道:“烂泥扶不上墙,竖子不足与谋,你既提防我,我亦不信你,不若就一拍两散,各自为战。”
“有病!”许芜怒骂一声。
以二对一尚且不是貔貅道人的对手,何况暗中还有一位不知藏匿何处的诡异存在。
这时候各自为战,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就当许芜准备不计前嫌继续配合张养怡的时候。
他却发现这个疯子真不是说说而已。
只见他攻伐之时全然不顾念自己,只要自己的出招介入他的剑圈所及,他定然就毫不客气地发动反击。
原本二对一的局面,竟然被张养怡的掀桌行为,硬生生地整成了二对二对二。
许芜暗骂一声这个疯子,忽然发癫。
却是不敢再去触他眉头。
只能使出十二分气机。
这般无中生有,透支赊欠气机,就好像滥赌之人去借那斡脱钱。
今日过后,偿还的代价不可谓不高。
但是比起活命,日后能不能偿还已然不是最重要的了。
如此一来,二人倒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