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里?”
“回公子的话,这里是灵州溪川县,胡村胡府。”
何肆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问道:“有吃的吗?”
“有的,李公子你稍等,厨房备着呢,我这就去取。”
何肆摇摇头:“我不是什么公子,叫我何肆就好。”
福儿甜甜一笑:“那婢子就斗胆叫您一声四爷吧。”
何肆一愣,怎么这些人都喜欢叫自己四爷?
不过他也没有心思去纠正什么,他虽然醒了,但保不齐下一刻不会又饿昏过去。
不多时,丫鬟端来一锅热粥,还有一些脍炙和一碟时令小菜。
看着得出来,这家厨子做菜很素雅,颇有些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感觉。
与她一起来的,还有樊艳。
何肆见到樊艳,心弦松下,看来他并没有被弃如敝履。
樊艳关切道:“弟弟,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我都怕你活活饿死了。”
何肆有些虚脱地叫了声‘艳姐’。
“先吃点东西吧,我喂你。”
何肆摇头拒绝:“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
何肆闻到肉香,饥肠辘辘,五脏庙迫不及待就要歆享受牲祭了。
“别逞强了,你快四天没吃东西了,还能抬得起手?”
樊艳取过插着杨枝的烤肉,坐上床沿。
“我之前受伤,还是你帮我包扎的内,这回就让姐姐来照顾你吧。”
何肆懒得争论,一是现在的身子争不过,二是真饿啊。
他靠在樊艳怀里,感觉后背塞了两个柔软的垫子。
“啊…”
樊艳挑起一块烤肉,喂到嘴边。
何肆摇摇头:“先喝粥。”
他已经快渴死了。
名为福儿的丫鬟马上递过砂锅。
樊艳接过砂锅,对福儿说道:“你先出去吧,这里我来照顾就好。”
丫鬟福儿点点头,懂事地退出了屋子。
樊艳用勺子将热腾腾的米粥搅凉,舀起一勺。
何肆一看,里头不是纯粹的白粥,也没有肉糜,而是镂姜削桂浇蔗糖,甜口的。
何肆喝了几口,很不习惯。
谁家喝甜粥啊……
樊艳看他吃不惯,又是换上烤肉。
何肆张开嘴,被动享受着樊艳的投喂。
几块烤肉下肚,反倒更饿了。
樊艳忽然抿嘴一笑,尽显媚态。
何肆扭捏道:“艳姐,你笑什么啊。”
樊艳略带揶揄道:“弟弟,你可知你昏迷这几天粒米未进,全靠了姐姐口对口渡水给你。”
何肆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自己的吻又丢了?
我不干净了!
木讷吃下几口烤肉之后,樊艳停下动作。
“吃完这块就不许再吃了,你饿太久了,一下子吃这么多,身体受不了的。”
有前车之鉴在,樊艳可不不敢再叫他狼吞虎咽了。
何肆点点头,问道:“艳姐,今天什么日子了?”
“四月初十呢。”
“我们这是哪里啊?”虽然从福儿那边得到了回答,但何肆还是再问了一次。
樊艳答道:“我们在灵州溪川县内的胡村呢,这是许芜朋友家,叫什么胡万山的,以前是县官,现在休致了,这是他的一处私宅,不过他此刻不在家中。”
何肆问道:“我怎么又昏迷了啊?”
“你之前内息岔了,有些走火,是张养怡打昏了你,他用气机帮你引导内息,费了数日之功,说起来你也算因祸得福,要不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