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中了软筋散的症状。
她伸手扶起周彩儿,让其躺在自己怀中,拿出那瓶蓝塞的瓷瓶。
单手捺开塞子,将无色无味的液体导入周彩儿口中。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刚才还不正常的沈氏看到樊艳就要再给女儿喂些什么。
登时醒悟过来。
她扑了上去,拉住樊艳的手,就要从她怀里抢过女儿。
史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沈氏身后,虽然此刻他气机全失,但武人体魄也是极其恐怖的,粗糙的大手就像铁钳一样制住沈氏,让其不得动弹。
樊艳将药粉灌入周彩儿口中。
只是片刻,周彩儿的无力耷拉着的眼皮就动了动。
竭力真开双眼,看着抱着自己,像菩萨一般的美女姐姐。
她嘴唇微张,却是发不出声音。
史烬眼中流露出一丝安心之色,却是解药无疑了。
史烬松开沈氏,沈氏一把将女儿扑在怀中,大哭起来。
樊艳依旧面带微笑,安慰道:“好了好了,她已经没事了。”
一旁的何肆全程盯着这一幕,终于是长舒了口气。
掌柜的姗姗来迟,此时客栈中的客人已经被刚才的动静骇然跑出去大半,只有生下少数胆大好事者还留在原地看戏。
人高马大的史烬就像一堵墙站在眼前,他是不凶神恶煞,但昨日刚杀过人,杀气萦绕周身,一看就是凶煞之人,掌柜的站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樊艳也懒得解释,摆摆手:“掌柜的是吧,已经没事了,就是小孩子犯了厥症,抱歉搅了你的生意,那些跑了的客人,钱都算我们头上。”
掌柜的看着周彩儿在沈氏的怀里回过神来,不需要自己负责,又一听那些跑单的客人的账有了着落,哪还管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告退,远离是非。
樊艳拿着瓷瓶,微微仰头,往自己嘴里到了一些粉末,又是将瓶子递给史烬。
史烬如法炮制。
樊艳回过头看向沈氏,此刻这对母女已然没了作用,她懒得多说什么:“钱也给你了,卖身契也撕了,带着孩子回去吧,就当她是犯了厥症,在家躺两天就好了。”
沈氏不敢多问什么,怀中的女儿确实已经缓神过来,看着没有大碍的样子
沈氏抱着周彩儿就跑开了。
她心中天人交战,既是想带着女儿去医馆看郎中,又是不舍刚到手的银子。
樊艳结了整场的银钱,五人要了五间上房,就让小二烧水去了。
张养怡向他解释道,这二人虽然依旧解毒,身体会在一日内恢复,但孕养气机却是需要聚沙成塔积水成渊,至少需要三日时间。
史烬体魄强横,恢复也快,倒是勉强恢复了大半战力,樊艳这几天仍是指望不上的。
五人在客栈休歇一日夜,买了新马,疗愈伤势。
四月初一,鲜车健马,再次整装待发。
五人清早出城,马蹄向南。
距离山南简州还有三百里,耽误一日时间,行程安排仍有余裕。
何肆骑着新买的青色大马,一路走马观花,终究还是有些少年心性。
樊艳坐在马车上,与张养怡一道。
一男一女同驾而行,要么有说不完的话,要么就是冷场得可怕。
这二人显然属于后者。
骑了两个时辰的马,何肆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刚好停车休整,何肆也就坐回了车舆之上。
孙素灵觉着车厢内太过压抑,抱着尺玉四时好也是在马背上透气,结果却骑上了瘾,不肯再回马车之中。
张养怡手持一架连弩,半眯着眼,看似好整以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