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质弩箭,可透三甲。”
张养怡又是从取下一架挂着的瘦弩,说道:“这是连弩,以铁为矢,矢长八寸,一驽十矢俱发。”
何肆见他如数家珍,玩笑道:“张老,你该不会是个弩手吧?”
张养怡却是点头:“然也,我年轻时曾投身行伍,担任一名弩手,四十岁后,肌体衰落,故而重拾此技,并以此作为偏长。”
何肆心中疑惑,借用外力外物,也算偏长?
他想到了李嗣冲,李大人的偏长好像是弓,但是张弓射箭需要过人的膂力和精湛的射术。
弩手显然比弓箭手门槛更低也更易培养。
虽然弩以远射程、破甲闻名,在军队之中,其地位高于弓箭的。
但在江湖中,所谓弓响人灭,一十八般武艺之中,唯有弓矢敢称第一。
试问那个名头响当当的人物敢厚颜说自己的偏长是射弩?
张养怡见他一脸疑惑写在脸上,佯怒道:“你小子,莫不是在腹诽我?”
何肆摇摇头:“我哪敢啊。”
张养怡指着何肆后背的木匣问道:“你背着的是什么?”
何肆回答:“刀。”
“人生来无禽兽爪牙之利,无非善假于物,你用刀,我用弩,有什么不对的?你我相遇旷野,你刚拔刀,我一射弩,已经杀你于百步之外。”
何肆反驳道:“照你这么说,那使火铳的岂不也是五品高手了?”
张养怡反问道:“只要不被近身,火铳手又如何比不上伪五品了?若非火铳无法以气机加持裹挟,其中的火药一触即炸,我早就不使弩箭改用火铳了,须知这百步之外,火铳最快,百步之内,火铳是又准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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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肆哑口无言。
与张养怡一番相谈之中他才知道,弩矢一道也有许多武学古籍,代表有《蹶张心法》、《武备志》、《总论军器》等。
何肆孤陋寡闻,才明白张养怡并非信口胡诌,而是在此道真正登堂入室的行家里手。
樊艳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头,娇小的身子和宽大的马背有种强烈的对比。
樊艳虽然娇小,却也同样娇俏,水蛇腰,圆润的屁股蛋子,再配上一对隔着后背也藏不住的好像能撑死孩子的粮仓。
身姿顺着马背颠簸婀娜,就像春日湖边随风摆动的杨柳枝。
“正点吧?”张养怡忽然开口道。
“什么?”
“装什么正经啊?”张养怡用肩膀撞撞何肆的胳膊,“咱都是男人。”
何肆是真不明所以。
“你眼睛都看直了,我和你说,别看着她身姿曼妙,这种行走过江湖女人,可不耐细看,骑马多了,屁股蛋子肯定光洁圆润不到哪里去,说不定两块黢黑,还有那大腿,说不得糙得都能比上刷碗的丝瓜瓤了,除了有些软功,招式更多些,也只能吹了灯再用。”
何肆一脸茫然,他虽然知道张养怡在说下流的荤话,却真心不知道屁股蛋子要什么好看做什么?还要有什么用?
说到底,他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雏鸟啊。
张养怡见何肆不似装傻充愣,也就没有与之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兴致。
一路安稳,直到黄昏。
马车上的何肆闭目养神,没有摆锄镢头的架子,只是内练落魄法。
车马行至城外燕子林,一条林郊小道上。
闭目的何肆被忽然的一声“吁”给惊醒,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
马车陡然停止,若非他习惯性一脚撑住车辕,此刻已经就滚下车去。
就差一步距离,一根带着粼粼刀光的绊马索忽然被人从两旁拉直。
掩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