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碍事!”焦晰儿却身后一脚踢开他。
焦晰儿咬牙切齿,美目之中虽然含嗔带怒,却是罕见地低下高傲的头颅。
“对不起!我道歉,行了吧?”焦晰儿虽然是道歉,但目光自始至终都只看着何肆。
何肆见状也不再咬着不放,点点头,直接拉着何花与何叶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焦晰儿看着何肆离去的背影,刚刚还带着嗔怒的绝美的脸上忽然绽开了笑容,眼神炽热,好像美女蛇盯上了她的猎物。
焦晰儿自言自语道:“小弟弟,你跑不掉的本姑娘早晚吃掉你……”
“去查一下他的身份。”焦晰儿开口,却不是对两个仆从说的。
此时的步道人群全部散去,只有一老者还站在原地,他自然不是胆大包天的看客,而是暗中保护焦晰儿的护卫。
胡万却忽然说道:“小姐,我刚才看到他手上戴着姜桂楼的戒指,厥品居下,是贵客的标志。”
“哦?”焦晰儿美目一挑,“没想到他还会去姜桂楼,原以为他是个初哥儿,看来是也好这一口?”
焦晰儿一拍手,雷厉风行道:“走,我们找姜哥,我倒是对这个弟弟越来越好奇了。”
“小四,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何叶心有余悸:“小四,你刚才好凶啊。”
“怎么,吓到了?”
何叶点点头,又吃了一口冰糖葫芦压压惊。
何花看着这炒肝似的没心没肺的妹妹,满面愁容,沉声道:“我们惹上了礼部尚书家的女公子,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何叶不忿道:“怎么就算是招惹,明明是她纵容仆人打了你,是他们有错在先。”
何花叹了口气:“可是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咱们人微言轻,又能如何?”
何肆宽慰道:“别想这么多了,事已至此,担心后悔都于事无补。兴许人家这一次回去就又被禁足个一年半载呢?”
何花说道:“你刚才不该如此莽撞的,我们出于自卫,打伤了焦小姐的两个仆从还情有可原,但你下手太重了,事后还逼着人家道歉,这是在结怨。”
何肆没有解释,并未向两个姐姐告知实情。
就在刚才,他打倒两位焦晰儿的仆人之后,忽然就有一个若有似无的杀意笼罩着他,这是伏矢魄的预警,何肆根本无从判断方位。
他知道这是礼部尚书家女公子暗中的护卫,他当时能做的就是左手拈了一枚金钱镖,以屠狗境界配合伏矢,蓄了劲力,同样锁定焦晰儿,随时打算出手。
只是希望暗中那人投鼠忌器。
看似他咄咄逼人,实则只是为了自保。
直到焦晰儿出乎意料地真向何花道歉,那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的杀意居然也散去了。
何肆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时的他已然冷汗涔涔,背衫全湿。
何肆摇摇头:“本来就是他们不对,我们有理。我最近学到了一句话叫‘错了就得认,挨打要立正’,我觉得很有道理。”
何花心头一暖,却仍是教训道:“你就是倔,这时候认死理,和驴一个脾气。”
“有点,不过我还从来没有发现,小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何肆没有说是这几日才达到了落魄法的第一个境界,身手已然胜过旧时许多,只道:“好歹我也练刀八年了,总不能白练吧。”
何叶眨眨眼,问道:“咱爹教的本事,真有这么厉害?”
何肆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说道:“当然,咱爹可是这京城首屈一指的刽子啊。”
何花吃完最后一口冰糖葫芦,眉眼弯弯:“还算你有点本事呢。”
何肆揶揄道:“想学吗?明天平旦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