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五爷双手一拧,李嗣冲不得不单膝跪地,何肆感觉自己双肩隐隐作痛,他的肩膀之前就是这么被英武卫给拧脱臼的。
李嗣冲一振肩膀,反震开单五爷的双手,一个拉拽腰带,直接就将单五爷提溜起来,他不屑使什么绊子,直接一力降十会,任你下盘再稳都要直接破功。
单五爷到底是个中好手,惊惧之余在凌空中一个拧身,以腰膂之力稳住身形、抵御拉扯。
所谓“牵头曳足,先斩腰膂”,就在单五爷凌空之时,李嗣冲便至少有三次机会可以做到刹那索命,但因为事前说好了是掼跤,李嗣冲的一身杀人的技巧也就变为了屠龙技,无用武之地。
单五爷一个惊险落地,耘手推开李嗣冲,台下响起一阵叫好之声。
就在台上二人你来我往的时候,台下两个穿着跤馆练功服的男子走到何肆面前。
两人一高一矮,皆是身材壮硕,看样貌不过二十出头。
其中高个男子朝着何肆拱手,问道:“这位兄弟,在下单武跤馆廖关,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何肆。”
“何兄弟可是与台上那位一道来的?”
何肆点点头。
廖关问道:“不知台上那位与何兄弟是何关系?是哪位善扑宗师的高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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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肆也不知作何回答,干脆闭口不言,只是摇头。
谁知何肆本就面色冷白,加之摇头不语的样子,给人一种甚是高傲的感觉,两人中较矮的男子见状直接嚷嚷道:“我师兄问你话呢!”
何肆眉头一皱,冷声道:“他问了我就必须告诉他吗?”
“你这人怎地这般没有教养?”
何肆白他一眼:“有病?”
男人一指手,喝道:“好小子,我师兄与你好声好气说话,你这人却眼睛长在头上,没人教养过你规矩吗?”
何肆直接甩手打开男人的手指,站起身来。
他也看出来了,这两人不怀好意,就是冲着来找事的。
自打他入狱出狱以来,仿佛事事身不由己,行事多半出于被迫,顺从也是为了保全自身,但这不代表他心里并不抵触这一切。
他不愿被李嗣冲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愿他轻浮模样地调笑何花,不愿被那高高在上的上位施加恩泽,不愿将独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相送。
但是不得不如此,他只能拼命说服自己。
这种感觉远比皮肉上的苦楚更为难受煎熬。
上位将他从牢里捞出,使他不得不知恩图报。
须知那曳尾涂中的生活本就属于他。
他本可以不为被网之龟,被绣之牛。
何肆看似逆来顺受,心中压抑的情绪却在慢慢积蓄着。
矮个男子叫嚣道:“今天你朱毅爷爷就要好好教教你规矩,看你以后还敢目中无人。”
台下本是摩肩接踵,一见何肆这边起了争执,人群当时就散开许多,让出一个圈来,在台下又围成一个小看台。
这些人无愧看客之实。
围观起哄之下,这一架,不打也得打起来了。
这种热闹京城人最喜欢,管你是泼皮打架还是相扑切磋,只要不动枪棒兵刃,随你去打,在这跤窝子中即便巡捕营见了也不会去管,兴致好的还会在旁观望,见打得精彩了,也不吝啬揄扬,当然也不乏对败者喝倒彩的。
朱毅先发制人,一拳冲着何肆门面抡去,何肆不避不让,抬脚抵在朱毅小腹,朱毅身形一滞,何肆并未有什么下盘功夫在身,却是被自己的力道推着向后倒去。
原本还算谦逊有礼的廖关此时也懒得装模作样,帮着师弟掠阵,伺机出手。
何肆后撤几步,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