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漫步登山。
就这样过了一炷香时间,两人终于踏入山顶平地,何肆微微脚酸,气喘吁吁。
反观何花,面不红心不跳,半点没有显露出登山的疲态。
何肆赧颜,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身上有伤的原因。
蝙蝠寺只有三间大小,寺庙北侧是一间倒座抱厦。
大坪上放着一个百人鼎,鼎身上浇铸着供奉善信的名字。
檐下走廊上悬吊着一块云板、一条鱼梆,云板是青铜材质的小板,錾刻有云形花纹,鱼梆乃是鱼龙形状,木胎上漆,主体呈现红黄之色,首尾背鳍都是绿色。
一僧人正拿着木杵敲击云板,几下之后改换鱼梆,犍椎声连绵不绝。
云板鱼梆共交替响彻三十六声,并不刺耳,反倒空灵悠扬,何肆何花都是常年跟着母亲赶节场的,明白这是寺庙用以集众用斋的讯号。
时辰尚早,不过是午时,不过出家人讲究一个“不非是食”,也就是过午不食,午后的吃食被称之为药石,使用用以医疗饿渴病。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僧人手持下钵走出庙堂,前往南侧是我灶房。
那僧人将木杵横置于鱼梆口中,转身看向两个山下来客。
蝙蝠寺甚小,连住持在内不过十人,自然没有禅宗丛林五大堂口、八大执事的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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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敲击云板集众的僧人既是主大众斋粥又兼了知客的职务,只见他双手合十,对着何肆二人行礼,道了一句佛偈,语气和善道:“小僧慈英,不知二位善友如何称呼,所来何事?”
何肆回礼答道:“我叫李昌,这是家姐李月,我二人是从固安县慕名而来,诚心礼佛。”
何花听到何肆张口就来的谎话,眉头微微一挑,却是没有出声,何肆用化名肯定有自动原因。
僧人颔首微笑,邀请道:“时辰刚好,两位不若一同用了斋饭吧?”
何肆没有拒绝,感谢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叨扰师傅了。”
名为慈英的僧人侧身相邀:“不妨事,来者是客,本来是该沏壶茶水的,二位不嫌弃招待不周就好,先用斋饭,我再带二位好好逛逛。”
三人一道走入斋堂之中,斋堂一张方桌上已经坐着三人,一人正是方才在半山处所见到的挑担和尚,除了他的衣着靓丽得有些过分之外,其余两人包括慈英都是身着木兰色僧袍,剩下几人都在排队,一位留发老叟负责打饭分菜,不断接过僧人手中的下钵,往里面舀上一勺不多的饭食。
斋堂之中充斥了素食加以香油烹饪的气味,对于不常年食素之人,乃是一种殊滋异味,很有吸引力,吃了包子炒肝炸酱面的何肆此刻竟又有些馋了。
慈英因为给两人引路的关系,并没有时间去取下钵,三人排入队伍末尾,慈英自行离去,去灶房用热水烫了三副碗筷。
再回来时,打饭的队伍已经在最末尾,刚好轮到何肆,慈英递上碗筷,何肆道了声谢。
老叟给何肆碗里盛上豆芽和咸菜豆腐,在横置的筷子上放上一个馒头一截地瓜。
对于后面的何花和慈英也是一样的待遇。
三人落座空位,不多时,那分食老叟也端着吃食就座于此。
何肆已经与慈英师傅聊得十分熟络,惹得何花侧目,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讷口少言的弟弟吗?
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