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扯掰扯了。”
“嘉靖年间,振武营的兵都是挑选淮安、扬州的卫所精兵充任。如今振武复设,兵源,照旧例,也应该从淮安、扬州的卫所中挑选精兵充任。”
“皇上的圣旨已经下了,难不成怀宁侯你想要抗旨不成?”
孙世忠眼睛瞪大,“你拿圣旨压我!”
顾承光毫不退让,“就拿圣旨压了,怎么着吧。”
孙世忠气势顿时弱了下来,“我这可不是怕你,我这是遵从圣上的旨意行事。”
“直说吧,你打算要多少人?”
顾承光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百,那好说,我这就让人去安排。”孙世忠转身就要离开。
“什么就三百呀!”顾承光拉住孙世忠,“三千。”
“哥哥呀,您这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啊。”
“三千,不可能。”孙世忠忙摇头。
“怀宁侯,你想要抗旨不成?”
“就是当着皇上的面,我也敢这么说。”孙世忠毫不退让。
这话,孙世忠倒不是吹牛。谁也不愿意将自己麾下的精兵调给别人。
包括后来万历三大征之一的朝鲜之役,朝廷虽然下令,但各镇都不愿意将麾下精兵抽调。
谁也不会愿意拿自己的本钱去给别人做嫁衣。
“圣旨上说让你挑选淮安、扬州两地卫所的精兵,可没说让你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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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运衙门的兵本就不用于作战,我攒下这点家当容易吗。你张嘴就要走我三千精兵,那是墙上挂门帘,没门。”
顾承光开始激将,“哥哥,你是漕运总兵,手底下运军十几万,大小船只上万艘,就三千精兵,怎么还还抠抠搜搜的?”
孙世忠不吃这一套,“行,既然你这么说,那好。”
“漕运总督到扬州办事去了,晚上就能回来,你去和他说去,只要他同意,三千精兵我就给你。”
漕运总督是文官,顾承光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给他三千精兵啊。
“哥哥,你这话说的可不在理。漕运衙门里,你这个漕运总兵是一把手,漕运总督位在你之下,这点家你还当不了吗?”
“当不了。”孙世忠回答的很是干脆,“我这人从不搞一言堂,凡事都和同僚商量着来。”
顾承光退了一步,“两千,两千总行了吧。”
“一千五,多一个也没有。”
顾承光缓下语气,“我已经向圣上上疏,调五军第一镇游击将军孙承恩,升任南京京营振武营参将。”
“反正振武营的兵源是抽调淮安、扬州的兵,那我就把一千五百精兵平均分到南京京营的五万人中。”
“到时候就让孙参将看着南京京卫的那些老爷兵们,发愁去吧。”
孙世忠眉头一皱,孙承恩是他儿子,他当然要上心,“我儿子从京营调到南京京营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顾承光淡淡道:“我才向圣上上的疏,圣上准了。”
“虎父无犬子,我那大侄子很像老哥你,有本事,有能力。从京营担任佐击将军也两年了,也该升职了不是?”
“兄弟我是嘉靖六年的生人,已经年近花甲了,老哥你还要长我几岁,咱们这代人都老了,可咱们的子孙还得继续往前走呢。”
孙世忠沉默片刻,对于自己的儿子从佐击将军升参将,连升两级,他是很高兴的,但他依旧不愿意松口。
“精兵还是一千五,不过,照旧例,淮安、扬州两地的卫所精壮,随你挑。”
顾承光知道,这已经是孙世忠的极限啦。一千五百精兵,也确实够意思了。
“得嘞。”孙世忠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