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通钱庄。”一身便装的惠安伯张元善抬头看向一家店铺门上的牌匾。
“就是这了。”
几个随从抱着几个箱子跟随张元善走进鸿通钱庄内。
鸿通钱庄是京师最大的钱庄,堂口很大,柜台也多,但客人却不算多。
张元善等人进来,堂内顿时变得充盈,一个伙计立刻迎了过去。
“客官,您是来做什么的,小的我有什么能帮到您的?”
张元善眼一撇这伙计,“来你这钱庄还能干什么,我说到你们这来找姑娘,你们这有吗?”
“是是是。”这伙计连连赔礼,“客官,您教训的是,是小人不会说话。”
“那您是来存钱的?还是来换钱的?”
张元善没有答他的问话,而是四下扫量,“听说你们鸿通钱庄,在各省都有分号,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这伙计回答的很响亮。
“我们鸿通钱庄在各省都有分号,这位爷,您要是在我们这存钱,拿着我们鸿通钱庄开的银票,在各个省都能取钱。”
“说句不客气的话,整个大明朝,无论您走到哪,我们鸿通钱庄的银票都能用。”
张元善一挑眉毛,“伙计,这话说的有点大了吧。”
“这位客官,您怕是还不知道我们鸿通钱庄的实力,小人的话,还真就不算大。”
“那好。”张元善盯着那伙计,“你说你们鸿通钱庄的银票在整个大明朝都能用?”
“你这话,保真吗?”
“绝对保真。”
“那你们鸿通钱庄的银票,在安南都统司也能用?”
“安南都统司?”这伙计懵住了,他脑子里对这个地方没有印象,不知道张元善说的是哪。
“怎么,哑巴了?”
“刚才你那说的那么大,说你们鸿通钱庄的银票在整个大明朝都能用,在安南都统司用不了?”
“你说的那是什么鬼地方?谁知道是不是你信口胡诌,随便编出来的。”这伙计急着辩驳。
张元善乐呵呵的看着这伙计,“呦呵,你这伙计,没看出来呀,你这口气比脚气还大。”
“嘉靖爷收回来的安南都统司,到你嘴里就成了编出来的地方。”
“好小子,勇气可嘉呀。”
鸿通钱庄的一个管事见状走了过来,对着那伙计厉声喝斥,“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下去。”
接着,那管事又对着张元善赔礼,“这位客官,您别见怪,底下的伙计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安南都统司,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
张元善语气讥讽,“原来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伙计啊,我还以为是你们鸿通钱庄的伙计要勾结安南都统司的人叛国呢。”
“哪敢,哪敢。”这管事连连赔笑,“我们都是大明朝的安善良民,哪能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客官,我们鸿通钱庄的银票,在两京一十三省都是通用的。您看,您是存钱?还是换钱?”
这管事故意岔开话题,张元善也没再跟他一般计较,毕竟普通百姓不知道安南都统司也不算奇怪,找事也不是这么找。
“我来换钱。”
“您换银元,还是换铜钱?”
“换银元。”
“实在抱歉,小店的银元都兑换完了,暂时还无法兑换。”
这管事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这样的话语,说出的时候脸上竟带着一丝倦意。
张元善点点头,他早就知道对方会这么说。
“我跑了好几个钱庄,都说银元兑换完了,没了,没想到你们这也是一样。”
那管事笑着回道:“或许是最近兑换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