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们抬起来,不求勋贵们能够达到洪武、永乐朝那样的状态,只求能够达到正统年间的状态就行了。
就目前而言,还是要先把京营的兵练出来。
“摆驾,去京营。”朱翊钧打算再给戚继光站一站台。
圣驾来到京营,早就得到消息的京营众将在腾冲伯戚继光的带领下,接驾。
戚继光虽然只是个伯爵,可他是总督京营戎政,其他的公爵、侯爵,都得跟在他的身后。
如果是礼仪性质的活动,公爵的位置一定要在侯爵之上,侯爵的位置一定要在伯爵之上。
可在实际中,勋贵地位的高低不仅仅靠爵位高低而定,还要考虑实际官职、资历、圣眷。
就像嘉靖年间的武定侯郭勋,他虽然只是个侯爵,后来又晋了不世袭的国公,可他深受嘉靖皇帝信任,勋贵之首就是他郭勋,什么英国公、成国公,都要往后站。
还有南明时期,南京守备勋臣忻城伯赵之龙,虽然他只是个伯爵,可在向清军投降时,他的名字排在第一位,世居南京的魏国公,只能也必须排在他的后面。
戚继光也是同理,他是总督京营戎政,在京营中他是一把手,其余的公爵、侯爵,都要排在他的后面。
朱翊钧也没管其他人,直接问道:“惠安伯、彭城伯何在?”
戚继光上前回答,“回禀陛下,惠安伯和彭城伯受了杖刑,本应在营中养伤。可听到陛下前来,他们二人不顾伤痛,坚持要来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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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哪呢?”
呼啦,人群闪出一条道路,惠安伯张元善、彭城伯张守忠,两个人在人群后被抬了过来。
“臣等参见陛下。”
“臣等有伤在身,不能行全礼,还请陛下恕罪。”
“你们二人身上的伤,是如何得来的?”朱翊钧问道。
彭城伯张守忠倒是说的痛快,“回禀陛下,打架斗殴。”
惠安伯张元善则是显得犹豫,“回禀陛下,臣是触犯了军法。”
“不单单是如此吧。”朱翊钧语气一冷。
“惠安伯,朕怎么听说你还试图想用银钱代替刑罚?”
“臣,臣,”张元善支支吾吾,只得认错,“臣,有罪。”
“一军棍一两银子,五十军棍就是五十两银子。庄户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加起来,也用不了五十两银子。”
“惠安伯,你可真是大手笔。”
张元善趴在地上,“臣有罪。”
“你的罪等会再议。”
“你让麾下的两名士兵翻墙出去替你买吃食,结果那两名士兵因为你受到责罚,你做什么什么了?”
“臣,臣,”张元善什么都没做,自然是说不出什么。
朱翊钧盯着地上的张元善,“惠安伯,你不是有钱吗,给那两位受罚的士兵每人一百两银子,作为补偿。”
“要是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是,臣明白。”
张元善这个人,身上毛病很多,除了忠心之外,一无是处。
不过也正是他这个优点,救了他。
“惠安伯,彭城伯,你们两个身为副将,知法犯法,若是下面的士兵学的有模有样该当如何?”
“从今天起,你们二人贬为千总,仍在原镇供职。”
惠安伯张元善、彭城伯张守忠,两个人眼神一碰,就四个字,倒霉,认了。
“臣等领旨,谢恩。”
朱翊钧不再管张元善,而是看向众将,“今日众将都在,朕再声明一遍,军队之中,首重军法。如有再再犯者,一律从重处置!”
“还有这个吃饭,军队中吃饭,无外乎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