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消停了,坐在驸马都尉许从诚的下手。
公堂外的百姓可是看了一个大热闹。
顺天府尹张国彦接着审案,他看着站在公堂上的那一队衙役,又扫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签。
“来人!”
“在。”那一队衙役齐声道。
张国彦没有搭理他们,朝着堂外又喊了一声,“来人!”
“在。”堂外又进来一队衙役。
张国彦看着先前那一队衙役,“李文浩等六人不听号令,目无上官,着押下堂去,每人杖二十,行刑完毕后逐出衙门,不再叙用。”
“翰捕头,你亲自带人行刑,若有徇私枉法者,与李文浩等人同罪。”
“是。”韩捕头答了一声,接着将先前那一队衙役押了下去,直接在公堂外就打起板子。
每一板子都落在实处,惨叫声此起彼伏。
武清伯李伟听的直皱眉,这是打给我看的不成?
外面行刑完毕后,张国彦一拍惊堂木,“李诚锡!”
“你藐视公堂,本官按例,杖责二十。”
“来人。”
韩捕头带着一队衙役走了进来,“在。”
“行刑。”
“是。”韩捕头等人没有再犹豫,他们刚打完上一队衙役,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他们不敢再犹豫。
“谁敢!”武清伯李伟说话了。
“敢问张府尹,李诚锡他犯了什么过错,你竟要杖责二十?”
“藐视公堂。”
“我没有。”李诚锡见李伟给他撑腰,立刻反驳。
“爷爷,我没有藐视公堂,是他们冤枉我。”
李伟看向张国彦,“张府尹,你看,这又作何解释?”
“武清伯,你进公堂之前,李诚锡藐视公堂,在场众人都看到了。签都撒出去了,只不过因为您来才耽误了行刑。”
“张府尹,我那孙子自幼体弱多病,身体羸弱,这要是二十大板打下去,恐怕他就要昏死过去。是否可以暂缓行刑,待案子审问清楚之后,再做处置?”
“当然了,老夫也知道张府尹的签都撒出去了,这样吧,老夫将签捡起来就是。”
说着,李伟就要起身。
“慢着,慢着。”司礼监掌印太监张宏立刻起身,走到李伟身旁,“武清伯,哪能劳您大驾。”
“不就是一个签吗,咱家替武清伯捡起来就是。”
李伟毕竟是李太后的生身之父,因为清理皇宫,将李太后的人都清出去了,皇帝已经和太后闹得不愉快,在这点小事,就没必要再坚持不让了。
张宏俯身捡起地上的签,将它交给顺天府尹张国彦,“张府尹,武清伯说的也有道理,真要是将李千户打昏迷了,这案子就要耽搁。”
“莫不如先存着这二十大板,等案子审理清楚后再做处置。”
张宏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他说话的分量,可比武清伯李伟要重。而且张宏说的是这二十大板先暂存,没说不打。
张国彦接过签,“那就依武清伯之见,这二十大板,先暂存,等案件审理清楚之后再做处置。”
待张宏回到座位上后,张国彦接着说道:“根据目击者描述,纵马伤人的是潞王殿下和李诚锡李千户。”
“潞王殿下已经认识到过错,李千户,你可认罪?”
李诚锡有心说不认,可潞王朱翊镠都承认了,眼下这种情况,他也不能说别的。
“我认。”
张宏立刻接过话来,“既然潞王殿下和李千户都认识到了自己的过失,可咱家听说纵马伤人一案,不仅伤了人,还死了人。”
“那究竟是谁伤了人?谁又致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