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公主说完要为长公主姜妧姎选下一任夫婿,便看到在场的男子跃跃欲试。
“既然来了,便开始吧!”
“等等!”
姜妧姎打断了宜昌姑母的话,“姑母,我有话想说!”
宜昌公主点点头,抬了抬手,示意她先说。
姜妧姎清清嗓子,“今日劳姑母费心,为本宫办了这场宴会。”
“宴会开始前,本宫有几句话想跟在座的诸位说明白!”
“本宫前日才和离,且腹中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这个孩子本宫打算生下来!”
“若是有介意的,不必担心惹恼本宫和姑母,可尽管自行离去,本宫绝无怨言!”
姜妧姎话音落下,见在场的男子坐得稳如泰山,竟无一人肯离去。
她瞪大了眼睛。
什么时候大盛朝民风开放至此,一个和离且有孕的二嫁妇也变得如此抢手了?
“还请诸位大人三思,诸位大人皆是我朝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家世显赫,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本宫二嫁之身,又带着孩子,实在不敢耽误诸位大人!”
怕他们没想明白,姜妧姎又劝了几句,然而还是无一人离去!
“公主不必多言,下官既然敢来,便不惧人言!”周柏屿笑得清风朗月。
“是啊,我们既然来了,便想得很明白了!公主无需多言,直接进入正题吧!”
又有一位世家子弟开口道。
姜妧姎鼓鼓腮帮子,她尽力了,容予可不能怪她了!
宜昌公主看了看姜妧姎说道,“妧姎,那我们开始吧!”
姜妧姎点点头,既来之则安之。
横竖只要她不点头,今日的选亲宴就只是一场普通的宴会。
“第一场,才艺展示,请诸位参选者展示才艺,以便长公主对诸位有更深入的了解。”
才艺展示吗?
姜妧姎和姜幼薇对视一眼,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一场宴会,没想到宜昌姑母准备得这般隆重。
姜幼薇附在姜妧姎耳边说道,“这下你若是不选出个一二三来,都对不起姑母为你费的苦心。”
姜妧姎拧着眉,她总感觉宜昌姑母为她改嫁一事上心的过了头。
如她所说,容予那边刚和离,便有女子为了他寻死觅活,她若是动作慢了便落到容予后面,被人戳脊梁骨。
可容予那边并未表态不是?
且不说她和容予是假和离,容予根本就不可能娶别的女子。
即便容予明日便娶了,同她改嫁有何关系?
姻缘一事,本就讲究缘分,不讲什么先来后到。
怎能因为与人较劲,就偏要赶在对方前面,这岂不偏离了本质?
宜昌姑母在温庭鸾之后磋磨了那么多年,最后不情不愿地选了现在的驸马,不也还是不合她心意吗?
她作为过来人,更应该明白此事急不得!
怎么现在反过来,她又做了太后和父皇的角色,催她尽快改嫁呢?
这么想着,场中的才艺展示已经开始了。
周柏屿展示的是他七步成诗的能力。
“请公主随意出题,柏屿七步内定能赋诗一首。”
姜幼薇戳戳姜妧姎的腰肢,小声道,“这个好,这个好,才子佳人,话本子最爱写了!”
姜妧姎沉思了一番,稳声道,“那便请周大人以情之一字赋诗一首吧!”
既然是选亲,少不得要谈到感情,以情为题,也可以看看他对感情一事的看法。
周柏屿闻言,含笑往前走了七步,然后吟出一首五言绝句。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