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公主年约三十出头,因随心所欲,保养得宜,看起来也就比姜妧姎大几岁,不像隔了一辈的人。
姜幼薇趴在姜妧姎耳边跟她咬耳朵,“看见没,女子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想养面首就养面首,一养就养几十房,不想和驸马睡觉就把他撵去外院去,想叫男倌便把上京数得着的男倌全叫进府中服侍。”
“如此恣意,是以宜昌姑姑看起来都比同龄人年轻些。”
姜妧姎扯扯嘴角,极为勉强地配合着她点点头。
她承认宜昌姑母活得潇洒,可她这样的日子也不是谁都喜欢的。
她应付容予一个男子,都够了。
宜昌姑母每日周旋于数十名男子中,她可做不来。
宜昌公主走在前面,看她们俩跟在后面嘀嘀咕咕的,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们,笑得张扬。
“你们两个,说姑母什么坏话呢?”
宜昌公主不是不知道她在上京名声差,可她不在乎。
姜妧姎见状,乖顺地上前,“没,幼薇妹妹说您活得潇洒,很羡慕您的生活呢!”
姜幼薇忙跟上去,点头如捣蒜。
宜昌公主歪歪头,嗔道,“幼薇有眼光!”
“姑姑活了这几十年,什么样的男子没见过。这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包括你们父皇!”
听宜昌姑母口无遮拦起来,连父皇的坏话都敢说,姜妧姎和姜幼薇吐吐舌头,她们可不敢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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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教你们,对待男人,就要像猫一样,高兴了让他们顺毛摸摸,不高兴了,若即若离,不冷不热的,叫他们猜不透你的心思,久而久之,他们自然而然便上心了。”
"千万别他们给点甜头,就高兴得什么似的,扑上去,恨不得整颗心都掏出来,捧给他们看,他们不在乎的。"
姜幼薇颇有同感地点点头,“姑母说得极是!”
姜妧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这话接得跟她很了解男人一般。
她不也只有容齐和谢临两个男人吗?
姜幼薇附在她耳边小声道,“从前我对容齐上赶着,掏心掏肺的,他对我不屑一顾。”
“后面我同谢临纠缠在一起,对他不上心了,他反而黏上来,整日缠着我问东问西的。”
“所以姑母说得对,男人都是贱骨头!”
姜妧姎扯扯嘴角,没想到容齐和姜幼薇之间还有这一桩事。
不过对男人要若即若离吗?
她对容予有没有上赶着?
姜妧姎在心中默默盘算着。
“公主,人到齐了!”
宜昌公主府的管事上来禀报道。
“都谁来了?”姜妧姎在旁插嘴道。
虽然宜昌姑母说请了全上京所有世家子弟中适龄未婚的儿郎。
可她怎么觉得并没有多少人会接宜昌姑姑的帖子呢?
抛开宜昌姑母和驸马本身名声不佳,高门主母都不愿意自家正经儿郎与他们有交集不谈。
单就让她选亲来说,她刚和离,腹中还有两个多月的身孕,谁家正经儿郎愿意新妇进门就喜当爹?
管事恭敬地回话道,“今日上京有头有脸的儿郎来了七七八八。”
“比如?”
姜妧姎对管事口中的有头有脸表示怀疑。
管事笑道,“比如周老太傅的孙子吏部的周柏屿周大人,淮南节度使薛廷煜的长子皇城司的薛怀安薛大人……”
“咳咳咳……”
管事还没说完,便被姜妧姎的咳嗽打断了。
周柏屿、薛怀安?
姜妧姎眼前一黑,这都是容予的好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