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母后的命已经救不回来了。
“你是说……”
听完姜妧姎的分析,姜幼薇眼睛亮了。
“我前日去承乾殿跪着之前已给大舅舅修书一封,派人加急送去了西北。”
“不出意外,半个月后大舅舅为母后求情的折子和西北战况的折子会一并送至父皇的桌案上。”姜妧姎勾唇一笑。
这一世巫蛊之祸比预计晚发生了半个月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除了和西照国使臣来访撞上,也和西北战事大获全胜的时间节点很是接近。
而淳王兄没了孙贵人傅殊这条线,改换容贵妃李嬷嬷也算忙中出错。
毕竟孙贵人和容贵妃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怎可同日而语。
前世孙贵人一死,母后巫蛊之祸事发,父皇第一件事便想起了西北战场上的沈家军军心如何稳定。
这一世容贵妃危在旦夕,父皇为宠妃忧心不已,暂时无暇顾忌西北战事,这才给了她可乘之机。
“也就是说……”姜幼薇的脸上如释重负。
姜妧姎接道,“也就是说只要母后挺过这半个月,最起码暂时性命无虞,父皇为了稳定军心,收拢民心,也暂时不会对母后起杀意。”
姜幼薇点点头,“到时母后最多跟陈才人一样被打入冷宫。”
“而后宫如今除了母后外,最得父皇心意的堪当皇后大任的除了容贵妃便是原来的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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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贵妃生死未卜,贤妃接连出错被打入冷宫,所以父皇无人可立,后位必定空悬!”
姜妧姎补充道,“也不尽然,婉妃娘娘跟在父皇身边多年,也诞育了三皇兄。若是父皇非要此时立后的话,婉妃娘娘也是个合适的人选。”
听到婉妃娘娘,姜幼薇的眸中闪了闪,“婉妃娘娘不行,后位必须是母后的!”
姜妧姎拍拍她放在桌案上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所以现在两条路,要么我们趁着这空档期,抓紧为母后洗脱冤屈,让母后稳坐后位。”
“要么先保下母后的性命,我们赌……”
姜幼薇脸色凝重,“赌什么?”
姜妧姎定声道,“赌淳王兄不会眼睁睁看着婉妃娘娘坐上后位,赌淳王兄不愿为三皇兄做嫁衣!”
姜幼薇恍然大悟,淳王兄和贤妃忙忙碌碌一番,自然不愿将到手的成果拱手让人。
若是容贵妃为后也便罢了,容贵妃无子,她居后位对于储位之争影响不大。
若是婉妃娘娘,那便说不准了。
“所以为母后洗脱冤屈要快,但也不急于这一日两日,我还是想等等。”
“等什么?”姜幼薇抬眼看看她。
“等等容贵妃会不会醒来。”
容予在等邱寂之的师傅来,她何尝不在等?
“若她醒不过来呢?”
容贵妃若是能醒过来,为母后洗脱冤屈再好不过。
若容贵妃醒不过来或者不能为母后作证,那她只能使用非常之策了。
姜妧姎往棋盘上远离黑子的地方落下一白子。
若是被动反击毫无胜算,又为何非要与黑子纠缠不休,缠缠绵绵,眼看着白子陷入死局?
何不换一条路,重新落子,不变则堵,变则通。
两人说话间,行云拿了封帖子进来,“公主,宜昌公主府送来的帖子。”
姜妧姎接过打开看了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姑姑近来行事是越发乖张了。”
姜幼薇也有些好奇,“母后素来不喜宜昌姑姑的行事做派,每每拘着我们,不让我们同她多接触。她给你下拜帖做什么?”
宜昌公主是景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