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地发什么脾气?”姜妧姎蹙眉问道。
容予话中的意思是她惹恼的他?
可她最近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男人心思还真是莫测,姜妧姎长叹一口气。
容予看惹他生气的罪魁祸首还在懵懵懂懂,瑞凤眼底中积压的怒火喷薄而出,他步步紧逼,滔天的怒意迫得姜妧姎仓促后退。
直至姜妧姎被他逼至汉白玉雕刻的栏杆处退无可退,素白的手撑在容予宽阔的胸前,她迟疑道,“别…别再往前走了,有话好好说。”
这男人发得什么疯?
“好好说?”容予冷笑一声,周身的空气冷如冰川。
他双手死死钳住了姜妧姎纤薄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姜妧姎痛得脸皱成一团。
容予见状,忙卸了几分力气,见姜妧姎脸上痛意消失才凛声质问道,“我问你,三公主下药一事,是不是姎儿提前布好的局,只等三公主入瓮?”
面对容予的质问,姜妧姎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股烦躁。
所以容予是因为她设计陷害姜予初才生气的?
可先前姜予初怎么对她的,容予又不是不知道。
他犯得着为了姜予初对她发这么大的火吗?
这么想着,姜妧姎心头也涌起一股无名火,她咬牙道,“是,是我做得又怎样?夫君可是要去父皇面前告发我?”
她虽布下了局,可姜予初也确实存了害她的心思啊!
若是姜予初没有害她的打算,又怎会一步步掉入她提前挖好的陷阱中?
凡事有因必有果。
姜予初的嫉妒心是万恶之源,如今被贬为庶人也不过是自食恶果。
她在其中只不过起了催化的作用。
对姜予初,她没有什么负罪感,只有大仇得报的快意。
听到姜妧姎痛快地承认了,她娇嫩的脸上没有悔意,只有满满地不服气,容予愈发气不打一处来,“所以留在宫中不愿回府就是为了亲眼看到三公主上钩?”
“姜予初已经不是三公主了!”盛怒中姜妧姎不忘纠正容予话语里的漏洞。
她大大的眼睛直视着容予,纤细的身姿站得直直的,修长的脖颈扬得高高的,宛如风雪中的梅花,坚强而又倔强。
“你…”
容予磨了磨牙,这小丫头怎么就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所以主动对为夫投怀送抱,撒娇卖乖也是为了利用为夫激起姜予初的忌妒,从而让她一步步往你下好的套里钻?”
“是,我是利用了夫君!”姜妧姎眼眶有些发红,她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意冷声应道。
之前因为观霜,她也不是没利用过容予,可那次容予并没有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气。
怎么偏偏这次就不行了?
难道因为这次她利用他要对付的是姜予初,就不行了么?
还是说姜予初在他心里是不同的?
尽管知道容予对姜予初没有旁的想法,可情绪上头,再加上容予对前后两桩事的态度截然不同,她便也控制不住地钻起了牛角尖。
姜妧姎扭过头去,如墨的青丝垂于腮边,掩去了她的神色。
她咬牙道,“夫君可是因为三妹妹在责怪我?因为我不顾手足之情给三妹妹下套?因为我利用了夫君,让夫君成了助纣为虐之人?”
“夫君可是觉得我变了,变成了心狠手辣之人,同先前你认识的仁善心思单纯的姜念大相径庭,所以后悔娶我了?”
?????
容予剑眉倒竖,姎儿这都说得什么跟什么?
他竟不知姎儿的小脑瓜如此跳脱,以往不是挺聪慧的吗?
更何况明明是他先开口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