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妧姎的问话,傅伯珩瞬间暴跳如雷。
“在公主心中,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益?若没有利益纠葛,便不能真诚相待,倾力相助?”
“也对,我怎么忘了?这就是你们姜家的传统啊!陛下是这样,他的女儿也是这样!”
傅伯珩说完,就甩袖走了。
留下姜妧姎捂着肚子,目瞪口呆。
她说什么了?
她不过是想问容予把傅殊送进了大牢,傅伯珩不仅不气他,恼他,反而把他的事当成头等大事,认真对待,是不是容予私底下承诺过他什么?
她的怀疑有问题吗?
但凡脑子没进水的都会这么想吧!
怎么就成了她把人想得太功利了?
姜妧姎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揉着眉心,一脑门子官司!
不过听傅伯珩这话里的意思,他似乎同父皇之间也闹过不愉快。
所以这就是他躲着父皇的原因么?
晨练过后,姜妧姎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吃了早膳,就带着楹风和行云出门了。
青离跟薛怀忆和温芷希又去了尧州为明日大坝决堤疏散民众。
陵游和乐渊,一个去了江州大营,一个去查尧州大坝贪墨一事。
因容予身边无人服侍,姜妧姎便打发了箬兰去容予身边服侍两天。
待陵游和乐渊回来,箬兰还回内院侍候。
如今念挽居中竟无得力的人手留守,她本想把行云留下来看家,只是今日她要办的事也是需要人手。
不过出去一日,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姜妧姎抱着侥幸心理便出门了。
慈安寺后山
一群黑衣人追杀着锦衣华服的贵公子,贵公子身中数刀,伤口处一直往外渗血。
许是体力不支,贵公子摔倒在一辆正常行驶的马车前。
“吁~”
车夫扯了扯缰绳,勒停了马车。
“怎么不走了?”马车内有道娇纵的女声传来。
“小姐,有人倒在我们马车前了,我们是救还是不救?”
“救什么救?本小姐是做慈善的吗?”马车里的娇纵女声斥责道。
“还不快走,误了吉时,不能替大伯父和大表哥在佛祖面前祈福,你担待得起么?”
车夫为难道,“小姐,可这位受伤的公子身上穿的衣物非凡品,想来家世显赫,小姐您真的不救么?”
“什么?”
听到车夫这句话,马车帘登时掀起,一位不过二八年华衣着华丽的世家小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在哪?”世家小姐急切问道。
“就在那。”
车夫手指向华服公子倒地的地方。
“他衣服上绣得是五爪金龙,最起码是亲王一级的。”世家小姐定睛看了看,惊喜开口道。
“算你有眼光!”世家小姐拍了拍车夫的肩膀。
她跳下马车,提着浅蓝色琉璃裙摆向倒地的王爷跑去。
将伤者的脸翻转过来,她惊呼道,“是颢王殿下!”
“二小姐,可要把他抬上马车?”
世家小姐想了想,“那边有间废弃的屋舍,先抬那里去吧!”
世家小姐和车夫抬着伤者走后,姜妧姎从他们身后的密林中走了出来。
“公主,溶溶小姐为何不把颢王殿下送去附近的医馆?”行云问道。
姜妧姎勾唇笑道,“送去医馆,这救命之恩就成了大夫的,送去废弃屋舍,救命之恩就落在沈溶溶头上。”
“你是沈溶溶,你会怎么选?”
行云满脸疑惑,“只要把人救活不就成了,管他是谁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