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这个,不是,…我的牵机引呢?”
“牵机引?那是什么?”姜妧姎好奇道,听起来似乎是一种毒药。
傅伯珩闭了闭眼,艰难道,“是一种蛊毒!”
“陛下大概是中了牵机引!”
“蛊毒?”姜妧姎睁大了眼睛。
傅伯珩褶皱的脸布满阴云,“是的,牵机引是南夏国的一种子母蛊,将母子蛊分别下给两个人,子蛊不能长时间离开母蛊,久了中子蛊之人就会头痛欲裂,如乱剑攒心。”
“发作起来只有回到母蛊身边或者用幽冥草、紫苏草和着汨罗山顶峰的雪莲制成的秘药压制才能缓解。”
傅伯珩说罢,重重地叹了口气!
殊儿居然敢把这种蛊毒下给圣上,他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
傅伯珩想起来,傅殊离开尧州前同他大吵一架,临走前,他说道,“陪他打江山的是你,助他登上皇位的也是你,凭什么他现在高高在上,享尽万民敬仰,你却要缩在尧州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过这贫苦的日子。”
“我会替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他以为…
他以为殊儿只是过过嘴瘾!
傅伯珩着急道,“公主,你知道殊儿在哪对不对?我要去见他!”
他一定要拦下傅殊,傅殊是小师妹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他不能让傅殊有事!
姜妧姎看看天,这个时辰,傅殊大概在去聚香斋的路上。
她让三皇兄想办法拦下陆斐,也就是傅殊。
想来三皇兄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白术的人跟在傅殊身边两日了,也没见三皇兄的人出现。
或许三皇兄命中该有这一劫!
酉时
聚香斋
姜妧姎戴着帷帽和傅伯珩出现在聚香斋!
这个时辰正是饭点,聚香斋人满为患,座无虚席。
傅伯珩面带焦急地在人群中搜寻着,企图发现傅殊的踪迹。
来得路上,长公主同他说傅殊今夜要在聚香斋揭露尧州大坝决堤一事。
傅伯珩整个人瞬间气血上涌,若不是长公主的婢女扶了他一把,他几乎要栽倒在地。
这种事是能拿到公众场合说得吗?
先给陛下下蛊毒,又将尧州一事在大庭广众之下捅破,殊儿到底想干嘛?
很快,傅伯珩便在聚香斋东南方位的角落里发现了傅殊的身影。
他坐在角落的桌上,只要了一壶酒,正在自斟自酌,只是他的眼睛却定定地看向聚香斋中央说书先生的位置。
说书先生正在说一段大禹治水的神话故事,说到精彩处,众人鼓掌…
此时傅殊却站了起来,步伐坚定地朝说书先生的位置走去。
傅伯珩急了,当即调转脚步朝傅殊的方向走去。
但是他的位置同傅殊的位置还有些距离,饶是他步子再大,也断不能拦在傅殊前面。
“你刚刚说洪水凶猛,所经之处良田被淹,民宅被毁,百姓流离失所。”
“古有大禹治水救百姓于危难之中,今我大盛朝若有水患,又有谁来救我大盛子民?”
果然傅伯珩还未走到傅殊跟前,傅殊便开了口。
他声音洪亮,穿透力极强,又是在说书先生故事讲到高潮时打断的他,一时间,聚香斋中人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其实大盛朝大大小小的水患也不少,南方多水,水患频发,江南地区的人已掌握了一套发生水患时趋吉避凶的法子。
北方干旱,水患发生较少,所以北方百姓缺少防洪的意识,正因为缺少这种意识,一旦发生水患,就会自乱阵脚,手足无措,水患带来的损失自然也难以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