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到底是没忍住,宴席还未散场,就找了个由头离场,实际上是把姜妧姎拉到淳王府一处僻静又罕有人至的假山后专心致志地亲她。
难得姎儿这么主动,自诩把夫人的要求摆在第一位的容予,自然是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满足她。
“唔…疼。”姜妧姎轻哼着。
容予一手撑着假山石壁,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发狠地亲她,恨不得把她融进骨血里。
她的背抵在假山壁上,已经进入五月了,天气逐渐热起来,隔着轻薄的单衣,坚硬得山石沟壑硌得她的背生疼。
听到她的小声抱怨,容予轻笑了下,火热的胸膛的有力振动让姜妧姎的心跳如鼓。
他的姎儿自然是最为娇嫩的,受不得疼的。
容予的唇甚至没有离开姜妧姎的唇,只是大手揽了她的腰,稍微使劲,两人换了方向,变成容予背靠着假山。
两人情到浓时,远远地有脚步声传来。
姜妧姎原本紧闭着的眸子乍然睁开,容予的眼中已经满是警惕。
容予动作麻利地整理好俩人有些凌乱的衣衫,然后挡在姜妧姎身前。
他们藏身的假山处于淳王府内院与外院的交汇处,有些偏僻。
今日的容予一袭华贵的米金色锦袍搭配墨色蟒纹腰带,头戴玉环云纹金冠,整个人贵气逼人。
当然他的这套装扮是为了配姜妧姎今日穿得落日鎏金华贵宫装。
自二人成婚后,容予致力于在二人共同出席的场合同姜妧姎的穿衣风格保持一致,最好是能让旁人一眼就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对此姜妧姎起初是无所谓,近来则愈发配合起来,甚至会在自己挑衣服时,给容予也选好。
只是今日二人华贵又显眼的装扮,意味着他们若是被发现,无需开口,来人也能一眼识破他们的身份。
这对他们来说,被人抓包还是有些难为情。
若是淳王府的下人还好些,就怕是跟他们一样的野鸳鸯,那场面就尴尬了。
姜妧姎看着容予高大的身躯挡在她身前,莹白如玉的小手紧紧拽着容予的宽袖。
容予回头看了她警惕的巴掌脸,跟幼时姐姐未出阁时养得那只金渐层一样,严肃的表情也挡不住的娇憨可爱。
容予不觉失笑,他反手抓了她的手握在掌心,柔声道,“姎儿,不怕。”
他们是正经夫妻,被撞见了最多是被当成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无伤大雅。
不过来人的脚步在距离他们十几米处,调转了脚步。
姜妧姎松了口气,她从容予身后探出头去,看清了来人的背影。
只一眼,姜妧姎定在原地,如坠冰窟。
陆斐,后来的司天监少监。
前世陆斐什么家世,来历姜妧姎一概不知。
只知道他在上京横空出世,就因成功预测尧州护城河决堤、永州山匪作乱以及江南生丝涨价这三件事而名声大噪,也因此得到了景帝的信任。
而沈后的巫蛊之祸,也是他第一个发现的。
算起来,距离巫蛊之祸事发也没几天了。
前世,景帝突然莫名其妙地头疼,御医对此束手无策,是陆斐站出来说景帝的头疼不是病,而是巫术作祟。
景帝命陆斐带人在后宫搜查,最后在沈后的椒兰殿用来供奉神佛的偏殿的佛龛下发现了桃木做得小人,那小人身上刻了景帝的生辰八字,眼睛、眉心、手足皆以钉刃刺穿。
用陆斐的话说,沈后这是在诅咒景帝死于非命!
后来陆斐做法后,将小木人埋于慈安寺最大的佛像下面,景帝的头痛果然缓解。
所以景帝对有人用巫蛊害他一事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