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端得君子端方的架势对他的老师周老太傅一本正经地说道,“听闻白薇的婚事定下,学生特意备了薄礼来恭贺老师,老师不会怪学生不请自来吧!”
他特意装出一副对昨夜之事毫不知情的架势。
周夫人也没胆子把周白薇做得事说给周老太傅听。
若是说了,以周老太傅的脾气,定是要对周白薇家法伺候的,所以周老太傅对周白薇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
若是周老太傅知道是容予亲手把周白薇送到薛怀安的床上,周老太傅不知还想不想认他这个学生,姜妧姎有些坏心眼地想着。
她冲容予比了个口型,“虚、伪!”
容予只当没看到,脸上仍是一派和煦的笑。
周老太傅笑得慈爱道,“你小子,成了婚变得这么客气了?原来还不是把这当自己家,柏屿的书房都快成你第二个家了,白薇的闺房也是说进就进的。现在担心不请自来了?”
容予脸色滞了一滞,他偷斜了姜妧姎一眼,见姜妧姎脸色平静,略微放了下心。
他一本正经道,“老师,孩童时期的事,怎么经您的口说得跟学生不守礼数,不顾男女大防一样。”
周夫人也找补道,“公爹,容予十二岁以后就没进过内院了。容予是男子,自是不怕人言可畏。若是坏了白薇的名声,儿媳可不依您。”
容予也道,“清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是不介意,可我已经成婚了,夫人会介意。她是个醋性大的,老师这么说,若不解释清楚,没得晚上回府公主又要同我闹。”
容予的话说完,众人的目光都汇向了姜妧姎。
联想到她方才对周白薇的敲打,周母和周如薇对容予的话深信不疑,长公主确实是个爱吃醋的。
在场的男子则是心领神会地同情地看了眼容予,都是过来人,谁还没经历过呢?
即便是长公主,也会像寻常女子般,爱拈酸吃醋!
只薛怀安一人,风中凌乱。
前些时日容予在栖雾阁还说长公主大度,会主动为他准备通房,这才过了十余日,怎地又变成长公主醋性大呢?
怎地长公主还是两面派吗?
姜妧姎瞪了容予一眼,谁同他闹了?哪次不是他同她闹?她何时主动跟他吵过?
怎么还给她扣了醋坛子的帽子?
不过他都为了她把周白薇送到薛怀安床上了,她就卖他个面子,不当众驳斥他了。
姜妧姎的默认,让在场的人更对容予的话深信不疑。
长公主竟是个醋坛子。
席间的言笑晏晏,深深刺痛了窗外偷窥的周白薇的心。
席间容予跟没事人一样,一直给姜妧姎夹菜,那副嘘寒问暖的架势,容予从没对她做过。
已经过了一夜,她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容予宁愿忍着,也不愿同她欢好?
容予宁愿找了不相干的薛怀安,也不愿亲自为她解毒?
这个事实,让周白薇心如刀绞。
散席后,姜妧姎托周如薇转交了个紫檀木匣给周白薇。
“今日府中大喜,本宫准备了礼物为周大姑娘添妆。”
周如薇心中好奇,姐姐做出这种事,长公主会为她准备什么添妆?
不过长公主向来出手大方,既然准备了,定然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当周白薇亲手打开姜妧姎为她准备的添妆时,在场的人惊呆了。
长公主这是在羞辱大小姐吗?
重生换嫁权臣,长公主虐渣爽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