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从水月庵离去后,除了一日三餐、喝药、睡觉前来看看容齐,尽尽为人妻的本分。
其他时候都把自己关在房中,考虑要不要和容齐和离?怎么和离?什么时候和离?和离以后她怎么办?
不可否认,姜妧姎和母后的话说动了她。
容齐在同龄人中本就不算出色,除了模样尚可,才华,为人处世都算不得出众。
他心里还装着姜予初,成婚这几日对她也没个好脸色。
腿断以后,更是脾气古怪,阴晴不定,动辄以饭菜不合胃口,药熬得不够火候,下人们伺候不周为由摔东西,打骂风眠居的下人。
闹得风眠居的下人苦不堪言,连自己的陪嫁宫女云苓她们也被波及。
除了下人们,就连她也因为给容齐喂药时,忘了先试试药温,就被他阴阳怪气地讽刺成看不起他这个废人!
他也不看看,他现在这副模样,有什么值得被人看得起的地方!
这才几日,对着容齐这副死气沉沉地阴鸷模样,她都有些崩溃了。
若是不和离,未来几十年朝夕相对,她迟早会疯掉。
可是和离不和离是她的事。
姜予初搞这死出,只怕还未和离,她就得先守寡了!
她本来算计着让姜妧姎守寡的,结果姜妧姎还没成寡妇,她自己倒是先守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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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三个待嫁的女儿,姜妧姎如今事事得意,自己事事不如意,市井流言已经开始传二公主识人不清命不好。
原还有个姜予初不守妇道给她垫底,现在姜予初把责任撇清,待风头过去,沦为全城笑柄的不就只剩她一人了?
这怎么能行!
姜予初,休想独善其身!
“哐啷~”
屋中药碗打翻的声音传来。
姜幼薇清纯的脸上疲态明显,眼中划过一丝不耐,却仍是压着脾气,亦步亦趋地走到里间,“三郎,怎么了?”
没有和离前,她还是容齐的妻,在容齐面前,她还要做出一副完美妻子的模样,为日后改嫁留个好名声。
“咳咳咳…”
撕心裂肺地咳嗽声传来,容齐似乎被药呛到了。
姜妧姎也跟着姜幼薇迈进了里间。
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饶是方才还淡定如常的姜妧姎,此时禁不住变了脸色。
外间还只是满室药香,里间却是药香混杂着尿骚味和屎臭味。
许是为了压制屎尿的味道,屋里还燃了沉香,这几种味道混在一起,反而更令人作呕!
她环视了里间,容齐病恹恹地坐在床榻上,药碗碎了,药洒了一地。
靠床的位置放置一轮椅,靠墙处放置了一琉璃屏风,屏风后是恭桶,屎尿味就是从那传来的。
姜幼薇进来后,坐在床边,用鸳鸯戏水的锦帕为容齐擦嘴角,边擦还边安慰道,“夫君,莫慌!父皇英明神武,定能识破三妹妹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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