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一点眼白，就那么直勾勾盯着季十堰。

她唇色似血，身着一袭红衣，如同恐怖片中的厉鬼。

“你、是、谁……”她的嘴明明没有动，却从身体里发出带着回声之音。

周围的空气随着她的降临变得更加阴冷，冻到李亦柔的骨子里，让她不由打个冷颤。

“你又是谁？我们要找的人，不是你。”李亦柔插话，这厉鬼的头一顿一卡地转过来，面对着她。

她的嘴角忽然裂开，露出猩红的牙龈和森白的利齿，给李亦柔极大的视觉冲击，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你想找他，你们认识他！你们认识他！！”她陷入了一种癫狂，周围起了一股阴风，她浓密的黑发突然向后飞扬，手指张开，向李亦柔抓来。

她阴森的指尖一出回溯镜的范围，就被烫到似的开始溃烂，强撑两下，还是缩了回去。

“我记住你们了！”女人说完，穿回镜中，彻底消失。

李亦柔和季十堰对视良久，心有余悸，遇到一个莫名其妙的鬼魂，“大概是镇魂珠的前一个拥有者？”季十堰猜测，李亦柔也是一样的想法。

“她认识韩余真吗？不会她就在百鬼秘境中吧……”李亦柔有点担心，季十堰宽慰她道：“没事，有玄悟在，它们最怕佛修了。”

“也对，再说我们都饮了浮生若梦，心境稳固不少。阿堰，你到时紧紧跟着我，有什么意外，我带你进空间。”

季十堰笑着说：“遵命。”

“韩余真的魂魄，会不会已经碎裂了？”李亦柔想起自己杀他的情形来，“我当时只是击碎了他的灵台，会影响他的魂魄吗？”

“按理说不会，或许是已经被其他魂魄吞噬了。”总之他的魂魄无法重聚，李亦柔可以不再担心。

解决完回溯镜的事，她们这才讨论起秘境来。

“资料中说，百鬼秘境曾是冥界入口，但后来没有神君管辖，冥界与修真界就隔绝了？”李亦柔语气有疑问，但她只是有点不可思议地陈述事实。

“嗯，未欠因果的生灵，可直接投入轮回中。但若生前有业债，需在百鬼秘境中还债，之后才可以往生。”

季十堰给她讲起他们小时候听过的故事，“据扶摇神女传记载，原本神女属意白虎神君做冥界之主，但他与神女不和，不愿任职，冥界半神之职就一直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