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意外!”
赵启安不是要杀人灭口吧?
月宁安自认胆子不小,可对上赵启安那双阴沉沉的眸子,她还是默默地往旁边移了移。
她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她被赵启安盯的很不安。
赵启安这人邪性得很,脾气怪异,令人捉摸不定,说翻脸就翻脸。背后又有皇上那个大靠山,行事更是毫无顾忌,随心所欲……
如果可以,她真的一点也不想跟赵启安打交道。
“躲什么躲……你的胆子,不是一向很大的吗?怎么,被狗啃了?”赵启安往后一靠,靠在洞壁上,整张脸都隐藏在阴暗中……
他手上的兔肉已吃完了一层,余下的半生不熟还带着血,他毫不在意,撕下来就往嘴里塞。
月宁安不愿意,看赵启安那张与皇上相似的脸,低垂着眸子,就看到他染血的嘴角……
别说,有点吓人。
饶是见多识广,月宁安也觉得渗得慌。
月宁安往嘴里塞了一颗野果,正琢磨赵启安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听到赵启安突然开口“月宁安,你知道嘛……十一年前,把你父兄从北辽带回来,送回青州月家的人是我,而不是陆藏锋!”
月宁安抬头,猛地看向赵启安。
“怎么,不信?”赵启安眼眸一挑,配上他嘴角的鲜血,邪气十足“还有更不可思议的呢。”
赵启安阴沉的眸子,嘲讽意味十足,不等月宁安寻问,就主动道“十一年前,你父兄之所以会在北辽,是因为……”
赵启安故意停下来,玩味的看着月宁安,等着月宁安求他,然而……
他失望了!
月宁安只是看着他,面色平静,完全没有一丝急切,显然是不会主动追问。
“你这人,越来越无趣了。”赵启安嫌弃的“切”了一声,将手中的兔肉放回火架上,也不讲究,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
“我一直,很无趣。”她的人生除了月家与陆藏锋,就再无第二种色彩,别说赵启安了,就是她自己,也觉得无趣的很。
“水!”赵启安朝月宁安,扬了扬下巴。
月宁安顿了一下,取了一筒水给赵启安。
赵启安喝了一口水,颇为遗憾地道“我还是喜欢,你刚刚小意殷勤地样子。”
月宁安不接话,赵启安也不生气,他将竹筒放在一旁,一脸正色地道“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我接下来的话,你仔细听着,我只说一遍,就当回报你救了我。”
月宁安沉默以对……
她大约能猜到赵启安要说什么,如果可以,她很想让赵启安别说,她一点也不想知道,但她逃避的已经够久了。
当年的事,一点点被揭露,她已经没有资格,也不能再逃避下去了。
是以,月宁安什么也有说,只把选择权交给赵启安。
赵启安说,她听。
赵启安不说,她也不追问。
“当年,你父兄在北辽,遭到了不明势力的追杀,他们本来已经逃出去了。但因为我和陆藏锋在北辽暴露了身份,遭到北辽皇室的追杀,他们二人收到命令,不得不折回来接应我与陆藏锋,而给他们下命令的人,是……”
老头!
月宁安默默地,在心里接过赵启安的话。
月家是隐商,隐在暗处为皇室经商,只听皇室的命令。能命令她父兄的人,只有暗皇。
十一年前,暗皇是老头。
“是焰皇叔。”赵启安这次没有卖关子,平静的将话说完。
然而,月宁安高兴不起来,但也没有悲伤。
她此刻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有人将她的心,生生剜了出去……
她感觉不到痛,也感觉不到悲。
“陆藏锋当时,并不知道月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