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月恒惊讶开口,陆英也有些意外,按理说,官府办事没这么快的。 陆承业却是大喜,他爹刚把银子送过去,差役就来了?这居定侯办事可真是利落。 他连忙往前迎了几步,也顾不上见礼,抬手就朝陆英指了过去:“快,抓她,就是她偷了陆家的盐,让她把盐全都交出来……不,陆家还丢了很多银子,肯定也是她偷的。” “不要脸!” 月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从没见过像陆承业这样恬不知耻的人,都把陆英辛苦攒下的家业抢走了,竟还想着从她手里要银子。 这个贱人! 可差役却像是信了对方的话,立刻大步走了过来,陆承业紧随其后,眼底都是贪婪,目光更是越过差役,死死盯着陆英,仿佛要将她的血肉啃食殆尽。 月恒连忙将陆英往身后挡:“你们想干什么?我家这位可是少师夫人,谁敢放肆!” “现在还逞威风?” 陆承业迫不及待开口,语调高亢刺耳,“别人怕少师,居定侯可不怕,今天你们……哎呦!” 话音未落,膝窝就被重重踹了一脚,两个差役上前,反剪了他的胳膊,将他死死压在了地上。 陆承业懵了:“你们干什么?你们该抓的是她呀……” “住口!” 差役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大胆刁民,你监守自盗,贼喊捉贼就算了,竟然还敢污蔑少师夫人,其心可诛!” 这段话不算长,可陆承业却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监守自盗,贼喊捉贼? 盐是陆英偷走的啊。 “是她干的,真的是她干的,你们相信我……” “证据确凿,你还狡辩?!” 差役大喝一声,“我们在陆家找到了官盐,别人偷了官盐为什么要放在你家?这偷盗官盐的人,不是你就是你爹。” 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围观百姓静默片刻,轰然炸开。 “竟然是他自己偷的,刚才还那么理直气壮地污蔑别人。” “真不要脸。” 围观百姓的辱骂一字一句飘进陆承业耳朵里,他又惊又怒,不敢置信地看向差役,又看向陆英:“你收买他了是不是?你把他收买了是不是?” 他挣扎着朝那差役踹了一脚:“你收了我陆家的银子,怎么还能再守别人的?!” “胡说八道!” 差役反手又是一个大嘴巴打了下去,“我们是朝廷的差役,谁收过你的贿赂?陆承业,你不光冤自家姐姐,还污蔑朝廷的差役,我看你是疯魔了,来人,把他给我带回衙门受审!” 差役立刻拧着陆承业要走。 这样突然的变故,别说月恒了,连陆英都有些惊讶,为了提防居定侯,她没敢和衙门打交道,没想到对方这次办差竟然这般及时。 “刚才让夫人受惊了。” 差役这才抱拳见礼,话里都是谦卑,“夫人要回使衙署吗?为免刁民作乱,让咱们护送您回去吧。” 这般殷勤? 若是居定侯没来青州,她倒是不觉得奇怪,可居定侯来了,他身后有宗亲,还摆明了和虞无疾不对付,这时候没人敢明显地偏向那一边。 “你们都有公务在身,怎么好劳烦?” 陆英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只看了月恒一眼,月恒连忙掏了荷包递过去:“天寒地冻的,给几位官爷打壶酒喝。” 差役本该是习惯了这些的,可对方这次却死活不肯接,仿佛那银子烫手一般:“夫人可折煞小的了,维护地方安稳,本就是咱们的职责,怎么敢要夫人的赏赐?要是少师问起来,我们可不好交代啊。” 这话的意思十分明显,陆英想起昨晚虞无疾忽然的离开。 “少师嘱咐过你们?” 差役显然没打算瞒着,“是,少师昨夜到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