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没那么豁得出去。
“你能不能安生些?”
上了马车,她忍不住开口抱怨,虞无疾十分无辜:“我也是为了往后的日子,成了婚的人就该亲近一些。”
“我们不是……”
“我两天没睡,”
虞无疾一听就知道她要说什么,连忙开口打断,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睛,“到了喊我。”
陆英叹了口气,没再吵他,其实刚才她就看见了,虞无疾眼底一片青黑,胡茬也都冒了出来,瞧着的确是很久没好好休息的样子。
虽然这个人心思深沉,算计人的时候也狠厉到让人无法招架,可他也是真的为百姓做事的。
陆英又摸了摸怀里的小狗崽,翻出条毯子来,盖在了虞无疾身上,手却被人抓住了。
她已经被闹得没脾气了,也没理会她,只当是在摸另一条狗。
虞无疾却忽然撩开毯子坐了起来,蹙眉盯着她的手看。
“看什么?”
她有些莫名,虞无疾将她的手举起来,在她手背上细致的摩挲了两下,先前看见她手背发红,还以为是冷的,现在上手一摸,才发现是冻疮。
这才出去了两天,竟然就生了冻疮。
他握着那只手没开口,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陆英很快就意识到了他在看什么,将手拽了回来:“早些年做行商生意,南来北往的,就冻出来了,也不是这两天的事。”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虞无疾越发沉默,提起这些,就不得不提起陆家,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却就这么将陆英吃尽苦头才赚下来的家业抢走了。
快了,陆英,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他将陆英的手揣进怀里,牢牢握住。
陆英也没再理会,就由着他这么握着了。
马车咕噜噜停在了使衙署门前,陆英喊了他两声,可虞无疾大约是累极了,并没有听见,陆英索性让人卸了侧门的门槛,将马车赶了进去。
她又喊了两声,人仍旧没有醒的意思,陆英也不再勉强,让人送了个手炉过来,放进了他怀里,这才小心翼翼地想将自己的手拽出来,却不想这一动,刚才怎么都喊不醒的人竟然睁开了眼睛。
“到了?”
男人声音略些沙哑,带着些刚醒时的迷糊,手却将陆英的指尖握住,摩挲了两下才松开,顺手将怀里的手炉塞给了她,而后便抹了把脸,跳下了马车。
陆英却没动,反而低头看了眼指尖。
这个人真是让人看不透。
她摇了摇头,起身下了马车,虞无疾还在外头等她,见她出来,连忙将她的手握了起来。
陆英欲言又止,小小的冻疮,着实不必放在心上,这般在意,倒有些假了。
可犹豫再三,这话还是没说出来,何必让人面上不好看。
她跟着一路回了未明堂,一进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顿住了脚。
小重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