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堪入耳的动静,他听得浑身恶寒,狼狈地退了出去。
等回到使衙署的时候,天边已经发白,虽然心里着急,可顾及着虞无疾可能还在睡,他没敢吵嚷,只靠着门坐了下来,打算打个盹。
房门却忽然被人从里头拉开,虞无疾抬脚走出来:“怎么在这里睡了?”
单达连忙跳起来,语气难掩激动:“主子,陆家真的有问题。”
虞无疾脸色一凝,声音不自觉沉了下去:“找到什么了?”
单达声如洪钟:“什么都没找到!”
虞无疾一滞,侧头看过来,眼睛不自觉眯了一下。
单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连连摆手:“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是属下没在拨云居找到东西,但是在陆长清那里听到了一个秘密。”
他简单将陆长清的话说了,“每次陆姑娘出门,他都派人跟着,虽然不知道陆姑娘的具体路线,但能确定陆姑娘去过冀州。”
冀州?
虞无疾不自觉攥紧了拳,如果陆英去了冀州,那就不可能是南下。
可如果是北上,她为什么没有从丰州出关?
莫非早就猜到了?
但她才双十年纪,怎么可能远见至此?
可似乎,这般多智谨慎,才像是能打通商路的人。
虽然没有多余的证据,可主仆两人,却已经在心里偏向了陆英。
“主子,”单达低声开口,“那奏折是不是追回来?”
虞无疾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用追了。”
单达愣住,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脸色顿时变了:“主子,您可要想清楚,万一真的是陆英,您这可就是欺君……”
“没有人会知道。”
虞无疾打断了他的话,声音虽淡,却十分坚决,单达听得直叹气,有心劝两句,却又想起来陆家那一家子,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罢了。
“属下这就去查陆家的铺子。”
他转身要走,虞无疾却忽然好奇起来,“你怎么会想到去查陆长清?”
小重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