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勤政殿。
谢知节和齐宴今日同时告病假,若非知道这两人为了楼素衣在莲花庵内流连,慕容还真信了这两位臣子的休假借口。
批阅完一堆奏折,还剩下一堆。
他眼角的余光看到旁边暗卫送进宫的折子,终还是拿起来翻阅。
暗卫是个有才的,不只把楼素衣画得鲜活明媚,还很会讲故事,把楼素衣和两个男人之间你追我逐的狩猎游戏图文并茂地表述清楚,不去写话本子倒是可惜了。
他大致翻阅了两页,轻呵一声,丢在一旁。
也不知谁是猎物,显然楼素衣面对谢知节和齐宴的同时围剿还能游刃有余。
待他再批阅折子,又觉得折子的内容沉闷无趣,远不如暗卫的折子来得生动有趣。
吉庆眼角的余光看到新皇又再瞟向暗卫的折子,心里有数了。
看来往后要让暗卫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把楼素衣身边发生的事都描述下来,再送到御前,好为陛下解乏,顺便给陛下找点乐子。
慕容是个自律的,批阅完所有奏折后,才拿起暗卫的折子看完。
在看到谢知节守了一夜都没找到楼素衣的下落时,他在折子上批红,写下“奸滑”二字。
吉庆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暗暗咋舌。
这“奸滑”二字定是形容楼素衣,就不知是贬意还是褒意。
“你觉得谢知节和齐宴谁能先找到她?”慕容突然问道。
这问题可把吉庆难倒了,答非所问:“陛下要去莲花庵走走么?”
慕容闻言看过来,吉庆顿时直冒冷汗。
他跪倒在地,诚心建言:“正值春日,莲花庵春光明媚,是踏春好去处,且……有热闹可瞧。”
实在是新皇登基后生活过于沉闷。
虽则后宫有不少美人,但至今新皇还未诏任何一位侍寝。
太后娘娘担心这样下去陛下的身子憋出问题,更担心迟迟未有皇嗣会令朝廷根基不稳,不断给他施压,让他想办法令陛下进后宫多走动。
他也很无奈,恨不能即刻找个美人送到新皇的龙床上,成其好事。
楼素衣到底是新皇的故人,花容月貌,既然能挑起新皇的兴趣,或许有机会成为侍寝第一人也没准。
慕容并未理会吉庆,径自出了勤政殿。
吉庆无奈地紧随其后,待发现新皇是去后宫走动时,他顿时又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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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宴一早来到莲花庵,去到昨日沙弥尼指定的寮房,却见房门大敞。
他找人一问方知斋姑不知所踪。
他顿时若有所失,只能继续守在寮房,希望能再见那令他魂牵梦萦的面容。
而谢知节找遍了莲花庵,又亲自去了一趟后山寻人,都不见斋姑的身影。
虽然他昨晚未看清斋姑的脸,但她的身形总让他觉得似曾相识。若是再让他遇见,他觉得凭背影就能把人认出来。
待他找遍后山,还是不见斋姑的身影,而且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尼姑出入莲花庵。
这说明人就在莲花庵,却不知藏到了何处。
他知道齐宴也在找人。
偏偏一整天过去,两人都无所获。
楼素衣确实是在莲花庵,只不过她藏在了住持的禅房之中。
出莲花庵躲藏变数大,若因为躲故人遇到危险,不值当。
后山确实能藏人,但太辛苦,她索性给住持一笔香油钱,窝在禅房中好吃好喝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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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敬事房的中官端来了妃嫔的牌子。
慕容看着绿头牌上的名字,视线恰好落在丽嫔的牌子上,他随手翻了她的绿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