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疑问弥漫心间，却得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李乐瑶只能将问题归咎在自己身上。

这些年…

我……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他只是想看见我笑的样子…

想得到我那一句微不足道的一句夸奖……

而我却如此待他！

他还那么小……

啊——

重伤之躯，没有力气开口，李乐瑶只能在心中歇斯底里的咆哮。

后悔，浓烈的后悔之意充斥在心间。

她心神猛烈震动，直接失守，心湖中的道心莲花摇晃不止，紧接着轰然炸开！

她修炼的道果瓦解了！

修为直线下滑…

婴变期…

金丹圆满…

金丹中期…

筑基圆满…

与此同时，一种无以言表的剧烈疼痛遍布全身每一个角落。

“砰”的一声。

花瓣漫天齐飞，她的气色在极速萎靡，肉眼可见的衰老，乌丝灰败，没有光泽，皮肤失去弹性…

紧接着，

“噗！“

李乐瑶咳出一大口心血，溅落在身下那片漆黑如墨的土地之上，瞬间将其染成了一片猩红之色。

然而，这肉体上的剧痛与内心深处的苦楚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师姐曾答应过你，要好好照顾你的…

师姐没有做到……

陈泽…师姐……对不起你啊……

李乐瑶简直不敢想象，发展至今，陈泽蒙受了多少冤屈，受了多少苦。

这么好的师弟……

她怎么能这样对待他！

自己真是该死啊！

她失神般的在心中自语着，颤抖而微弱，仿佛风中残烛一般随时可能熄灭。

她悲痛欲绝，懊悔之情如同熊熊烈火灼烧着她的灵魂。

回想起往昔岁月，她曾郑重其事地向陈泽许下承诺：

从今以后，一定会悉心照料、守护于他，一生一世。

可如今呢？

他得到的只有无尽的折磨，甚至堕入了魔道！

李乐瑶心如刀绞，无尽的自责与愧疚涌上心头。

“都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你啊！”

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下，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九次折磨，九次死亡，就当是为我为犯下恶行所付出的代价吧…

她不怪陈泽如此折磨自己，认为，这就是罪有应得。

这段时间持续并不长，陈泽一直蹲在地上，仿若一个看客，就这么默默看着。

看着她变了又变的神情。

心中疑惑更甚。

陈泽之所以没有直接杀了李乐瑶，原因有两个。

其一，直接杀了，简直就是对原主的不尊重，太便宜她了。

其二，他想确定一些事儿，莫雪鸾死前那突然的变化，会不会出现在李乐瑶身上。

现在李乐瑶所表现的神情，证明了这一点。

“果然如此……看来…杨轩的问题，比我想象中的更大！”

他居高临下看着李乐瑶，然而，李乐瑶像是在愧疚，却是不敢看他。

此刻，她被清风剑牢牢钉在地上，身躯匍匐着，全身都衰老退化了，显得十分悲凉。

只剩下一双清澈的眸子，但却失去了光亮，没有神采。

她修为尽失，形同一位年迈的老人，不断往外咳着血。

望着杨轩所在的方向，李乐瑶用尽最后一丝气力，道：

“我…我没有…颜面…再自称…一句…你…的师姐……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