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袁林想多了。但她什么都没说,只轻轻仰头感受着风吹过她的脸颊。
江灼手里拿着披风从营帐里出来,看到不远处的沈卿后,她抬步朝这边走过来。
袁林实在没忍住,低着头悄悄打了个哈欠。
“袁将军,累了就去休息吧。”江灼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袁林一顿,怎么就被这个花蝴蝶看见了!
但她也知道江灼跟沈卿有话说。
“末将告退。”
江灼走到沈卿身边,将披风给她披上,轻声说道:“将士们士气高昂,此战我们定能取胜。”
沈卿微微仰头,看着满天繁星,“当然。”
她只是忽然想起了从前的种种,清晰的,模糊的,一帧一帧地在她脑海中闪现。
她已经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才是虚幻的。
究竟从前的生活是一场梦,还是如今的生活是一场梦?
“江灼,我总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沈卿怅然开口,看着天边那一轮隐在云中的月亮,明亮而又朦胧。“我究竟,有没有去过京城?”
有没有认识这一群人,有没有复活刀疤,有没有跟他成亲,有没有成为一国之主……
第七点察觉到沈卿的异常,但是它帮不了她。这是很多选中者都要面临的旋涡,如果走不出来,面临的就是精神意识世界的崩塌瓦解。
江灼看着沈卿周身萦绕着的破碎感,甚是心疼。
他们都觉得她强大,但却忽略了她也才十八岁。
“有我在的画面,就不是梦。”江灼抱住她,轻抚她的脊背。“卿卿,这一切都是真的,你,我,白润亦,沈将军,登基,所有一切。”
那她原来的世界就是假的吗?那师父呢?
沈卿的脑子里闪过她师父的脸。
师父也是真的,这里一切也是真的。
她是沈卿,从前是,现在也是。
她从一个必死的女配,成了女帝。
沈卿的大脑越来越清明,方才有些恍惚的神情也消失不见。
“江灼,我开始庆幸,在破庙遇见了你。”
“现在才庆幸,有点晚了吧?”江灼调侃道。
“那不庆幸了,回去吧。”沈卿放开两张,拍了两下他的肩膀,笑道。
江灼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上沈卿的步子。
她心情愉悦地跳下一个小山丘,却没想到衣服勾住了一旁的枯草。根茎上的倒刺很是锋利,竟将她的衣摆划破,在小腿上留下一道血痕。
“嘶。”沈卿扶住腿,有一瞬间的怔愣。
“卿卿?”江灼低头看过去,将枯草小心翼翼地移开,看着她腿上的血痕,“被划伤了。”
“有点……疼。”沈卿愣愣地看着他开口。
“当然疼了。”江灼从怀里拿出药给她撒上,又拿出丝帕给她简单缠起来。
为什么会疼?她,有痛觉了?
穿成恶毒女配,我和反派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