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沈延知哪里是起得早,他分明是一夜没睡。
沈卿离开的时候,他正好起夜,迷迷糊糊中,看到她带着人匆匆出去了。
当时,他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强忍住跟上去的冲动,就怕自己的行动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坏了沈卿的事。于是,他便来到望月轩等着她归来。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一直到天亮才回来。这一夜,他的心都悬着,担心了整整一夜。
“去哪了?没受伤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焦虑与关切,目光在沈卿身上来回扫视,试图从她的神情和身上找到答案。
“我带人去了趟风声,跟他们老大谈了合作。”
有些事,没必要瞒着沈延知。
“你就带了一个人去的?”
“还有江灼呢,放心吧哥,我这不是回来了?”沈卿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你看你累的,快去睡觉,我去军营。”沈延知皱眉抬手揉了揉沈卿的头,眼中还有心疼。
“好。”
皇宫。
“将军府那边有什么异常吗?”皇帝看着下面的黑衣人问道。
“没有,沈建山走了以后,沈卿一直闭府称病,就连白家大小姐去了也被拒之门外。”
“真的病了?”慕容盛怀疑的眼神落在那人身上。
“这个不太清楚。”
“蠢货,去查。”慕容盛厉声呵斥道,“把沈卿盯紧了,朕有预感,她才是最不可控的因素。”
“是。”
黑衣人退下以后,慕容盛揉着太阳穴,闭目沉思。
沈卿虽然是有点手段,但毕竟是一个女儿身,没了将军府做靠山,她想做什么都很难。
只是江灼也是个麻烦,他娘就是罪臣之女,被江翎私藏起来。后来还真让江翎找到了先帝的漏洞,洗清了罪名。
江灼比之江翎,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他不是先帝!
宋思瑶的死,江家这么多年了不也什么都没查到吗?
这就能说明,他更适合做掌权者!
“皇上,这是今日的药膳”一个小太监端着一碗药膳走过来。
“秋福呢?”慕容盛睁眼看了看小太监。
“回陛下,秋福公公染了风寒,奴才是公公手下的大徒弟良福,公公安排奴才伺候皇上。”
“风寒?”慕容盛皱眉,“好端端的,怎么染了风寒呢?”
秋福可是从他登基开始就一直跟着他的人,这么多年了,习惯了。
“昨日夜里起了凉风,公公忘了关窗,今早咳嗽不止,已经吃下了药。”
“嗯。”
慕容盛点点头,接过药膳喝了下去,随后起身朝着寝殿走去。
“吩咐下去,朕身子不适,今日早朝取消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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