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尚书府。
白润亦拿着针线哼着小曲,在绣手帕,是茉莉花样式的,她打算送给沈卿。
“郎骑竹马来……”
“咚!”
白润亦的歌声戛然而止,她看着窗边那个浑身是血的白衣男子,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
怎么大家都喜欢浑身是血的从她的窗户里翻进来?
她倒要看看她的窗子外面是不是挂着“医馆”的牌子!
男子喘着粗气,满头大汗,他左边的胳膊明显动不了,只能依靠右手扶着窗台慢慢站起来。
“姑娘莫怕,在下千机山庄温行之,行商途中遭奸人暗算……不得已之下,只能就近翻墙进来,冒犯了姑娘……待我摆脱此困境,定当重重赔罪,以谢姑娘宽容之恩。”
温行之忍着痛,语气温和的说完这段话。
“怕倒是不怕,你这是伤在哪儿了?”白润亦走过去,皱着眉头查看。
走近了才发现他的左后肩上还有一支断箭,白色衣衫上全是血。
“啊!”
白润亦又是眼前一黑。
“抱歉,吓到姑娘了。”温行之侧身将伤口藏了藏,柔声开口,“在下一盏茶后就离开。”
他现在走不会被人抓住吗?就算不被抓住,就他这个状态,很难活过明天啊!
“如果你信得过我,那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也不是没有经验。
而且,话又说回来了,这男人长得一点都不逊色慕容止啊!不难想象他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样子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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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多谢姑娘了。”
温行之也只能这么选了,他肩膀上的断箭再不取出来,怕是会越来越深,若是感染了,怕是这条胳膊都要废了。
“那你其他地方应该还好吧?我扶你去那边坐着?”
温行之点点头。
白润亦扶起温行之,让他坐在圆凳上。
然后将烛火挪近一些,褪下他左肩染血的衣衫。
“拔箭应该会疼,你忍一下哦。”
不是应该,是铁定会疼啊!
不过疼也不是她疼。
露在外面的箭柄堪堪可以用两个手指捏住,但是因为有血,所以不好拔。于是她拿出手帕包住箭柄。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手上缓缓地用力,将那深深嵌入温行之肩膀的箭拔出来。在箭被拔出的瞬间,鲜血汩汩地往外流,那殷红的液体触目惊心。
“啊……”温行之的手死死的扣在桌边,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白润亦没有丝毫的迟疑,赶紧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干净纱布,用力地捂住伤口,试图阻止鲜血的继续流淌。
“是有点疼哈,没事,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白润亦拿起止血药瓶,撒在他的伤口上,边撒边语气坚定的说:“你放心,撒这个药不疼的。”
上次给沈卿上药的时候,她就说不疼。
温行之感受着,钝痛的伤口在撒上药以后又是一阵刺痛,她是不是在骗他呢?
白润亦用干净的湿布,擦拭了一下温行之伤口周围的血迹,然后在给他撒上伤药,之后帮他包扎起来。
温行之此时眼前发黑,一阵耳鸣过后晕倒在了白润亦怀里。
正专注于缠绷带的白润亦身子一僵,咽了口口水。
不是吧,考验她呢对吧?
“你困了?”白润亦试探性的出声。
“温行之?”
行吧。
白润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能把他扶到床上,甚至不小心将他摔在地上,拖行了一会也没能拖到床上,反而把自己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