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玦手在朱蜚声的肩上抚摸给他传递暖意“除了那一间,你妈妈要那间。”
朱蜚声手搭在言玦的腰上,听见他的回答满意地笑。
言清婉撇嘴只好把想法作罢,毕竟他爸爸爱妈妈胜过爱所有人。
“那就把有藏书阁的那间给我。”
“可以。”言玦这回立马答应。
正厅里挂着许多木制牌匾,这些都是言家的列祖列宗为他们挣得,每张会客的桌子上都摆着名贵的花草,爷爷正坐在主位上小憩。
言清婉跑过去拍了拍爷爷的肩“爷爷,您干嘛在这儿睡?夜里风大您别着凉了。”
奶奶从门外走进来“别管他,说他也不听,一把老骨头还不爱人说。”
爷爷睡眼惺忪,身子骨还算康健,见言清婉立马笑起来。
他拄着拐杖站起来围着她转一圈,随后和蔼地笑“胖了,果然还是国内的风水养人,你在国外瘦的皮包骨,一回来就胖了,胖了人气色都好了。”
“您也是。”她扶着爷爷胳膊,声音腻的发齁“回来几个小时气色都变好多了,您在国外都不穿红色唐装的。”
爷爷大笑,满意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这身绣着大象的红唐装。
“这人老了还是得归根啊。”他声音苍老而感慨,脊背都弯了“我回来腿脚都利索了。”
吃团圆饭的桌上还空空荡荡的,言玦一行人走到厨房帮着奶奶把菜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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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在国内过得怎么样?”爷爷拄着拐杖在屋里转来转去,言清婉在身后跟着。
“还不错,跟您小时候跟我讲的都不一样,您说这儿跟世界大都市差距很大,我面试那会就觉得其实这儿还不错,回来之后更是觉得其实跟Y国差距不大。”
言玦戴着手套手里端着一碗汤,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是国家治理有方,所以我刚刚才说骄傲,08年经济危机的时候是爷爷向当时正困难的政府求助才能顺利度过难关,那年大地震加上奥运,政府很热情地接见了爷爷,所以我们才坚决要回来。”
他把汤放到桌上,端了一把有靠椅的桌子放到桌旁接着把自己的父亲扶到那儿坐着。
爷爷接上言玦的话茬,声音像是从那个苦痛的年代传过来的似的满含沧桑“生意越做越大我才越发现有一个强大的国家有多重要,当初我们国家一穷二白的时候根本没人愿意跟我们做生意,我只能把公司注册在Y国Q城,我隐瞒我的国籍因为别人一听我是哪个国家的就走了,那时候我就暗下决心有朝一日如果我功成名就我一定要衣锦还乡为祖国的建设尽一份力。”
话到最后他眼眶骤然湿润,颤抖的泪水从眼里滑落“我去求助的时候本来没抱着多大的希望,没想到当时主席接见了我还拿出很多年前我父亲借给当时政府的钱的账本,无比缅怀地说这是国家和人民欠我们言家的债,我当时就知道我一定得回来,就算死了我的骨灰也只能养着这片土地上的草木,我得还这份恩。”
言清扬恰好这时端着两碗饭从门外走进来,爷爷一见他就向他招手。
“怎么了爷爷?”
爷爷一只手拉着言清婉一只手拉着他,深情地看着言玦和朱蜚声泪眼婆娑地说“我知道我没几年活了,今天既然回来了,我就得趁这个机会跟你们说几句。”
言清扬坐在一旁的圆凳上“您说,我们都听着。”
“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看着言清扬说“尤其是你和婉婉,从小在国外长大,对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和土地没多少感情,但是我告诉你们,你们俩你们所有人都要记得你们要记住这片土地上的人才是我们的同胞,你们不能像别的人那样,我们言家不要资本家我们要企业家,我们言家的今天是这片土地用民脂民膏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