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喊她的全名,声音也不复往日的平和。
她以为他要说刚刚的事,缓慢的转过头“我保证……”
在她面前忍耐已经爆发的想跟她亲热的想法是件很难的事,梁怀言看到她正脸的那刻世界在他眼里是一个点,只有她是一个圈。
他拽过她的肩膀把她摁在沙发上,她眼神茫起来,懵然的看着他。
梁怀言没等她把话说完手就绕过她的后脑勺圈着她亲,她想躲开,然而整个人都被他罩住,左边是他右边是他,几乎无处可避。
他侧着上半身把她搂在自己的臂肘处,她后背靠在沙发上被迫接受他猛烈的亲吻。
言清婉用尽全身的力气推他,喉头发出模糊的颤音,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沁出。
梁怀言头一回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任由那些水珠打湿自己的衣衫。
他没有一点收敛,言清婉肺里的空气被他消磨殆尽,身体几乎被吸成真空。
最后几分钟她被他抱到腿上嘴唇被他狠狠地厮磨,她甚至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
于梁怀言而言这只是几分钟,于言清婉而言像是度过了漫长的一生。
被放开的时候,灯光都有了虚影,天旋地转。
梁怀言家居服的臂弯处颜色明显深了一块。
言清婉全身都软了,气力被刚刚那个长吻吸得一干二净,出于求生本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梁怀言拿上电脑穿上羽绒服几乎狼狈的出了门。
看他这个样子,言清婉忽然就很气。
明明是她吃亏了,怎么他倒一副被占了便宜的样子。
她拧紧桌上的矿泉水往垃圾桶砸去,垃圾桶“嗵”的一声被砸翻,梁怀言搞卫生的时候把垃圾都倒了。
宋居声不在家,梁怀言回到楼下,穿着一套春秋的家居服大剌剌地坐在大风旋转的客厅,阳台门被彻底拉开冷风在打转,他却纹丝不动。
不久黑暗的客厅被手机的光芒照亮,是他导师发来的消息。
他瞥了一眼把手机埋在了毯子底下,坐在黑漆漆的客厅静静地忍受着痛苦欢愉。
两个爷爷曾教给他的那些礼义廉耻统统都不管用了,或许很久以前就不管用了,但此刻格外明显。
梁怀言现在满心想的都是她嘴唇的触感,她刚刚细若蚊蝇的呜咽声甚至是她每天从浴室刚刚走出来皮肤被蒸腾成粉色的样子。
他抱着抱枕试图自欺欺人。
他走后,言清婉就把密码改了,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就上床睡觉。
心里憋着一口气,她不发出来硬是睡不着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终叫了一声,趿拉着拖鞋又下去把密码改了回来,顺便把他洗衣机没晾的衣服晾在衣架上。
他泡的普洱茶还在桌上,走上前摸了一下还温着,她给自己倒了一杯。
明明泡的这么久应该更苦了,但是她却觉得没刚刚那么苦了反而唇间留香。
……
她躺在床上后悔到半夜,因为一杯茶明明可以补觉的大好晚上因为一杯茶耽误了。
其实也说不清。
差颗柚子